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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罗杰的电话打到赵恪的手机上。
因为申屠念的打不通。
因为赵恪帮她手机充电的时候手滑开了勿扰模式。
申屠念毫不知情。
赵恪接起,几句话不到又挂断了,通话时长严格控制在一分钟内。
申屠念听到了,问他是谁的电话。
赵恪说,同事。
“你们同事间讲电话用法语?”
也是这次,多了个罗杰,他们偶尔会产生对话,申屠念意外发现,赵恪的法语很好,常规对话没有问题,甚至更深。
他从没说起学过法语,申屠念本能地不愿意把“他会法语”这事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她希望他是因为工作需要。
“日常巩固练习,免得生疏。”
他真的张口就来。
申屠念还信了:“以后我陪你练。”
赵恪突然想起从前,那会儿打赌赢了要她陪练,她死活不肯。
“好不好。”他不作声,她又问了一遍。
“好。”赵恪点头。
得了准话,申屠念高高兴兴又开始收拾搬家的行李,她自己的那一部分。
哦,至于罗杰那个电话……
不重要了,赵恪想。
终于把客厅区域的该收拾的全部打包装箱。
申屠念累惨。伸了个懒腰,视线飘到窗外。
太阳西下,天空变成了霭蓝色,和靠近楼宇的一点点橘光相融合,渐变产生的部分有些晕不开的脏,但依旧高级。
小狗已经在旁边打瞌睡了,不远处的墙角有几个行李箱整齐排列,那是赵恪的。
他整理的比她快,效率奇高,基本没什么东西,叁两下就解决问题。
麻烦的反而是她,怎么才住了半年,就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申屠念赖在沙发上偷懒的空档,赵恪把书房连带着两个卫生间的物品也安排妥当。
出来看到她,只整理一个客厅就累成这样。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申屠念自动自发凑到他身边,躺好,脑袋枕在他腿上,猫一样蜷缩成团,整个人朝内,将脸深埋进男人的腰间。
她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很淡很清爽的植物气味,有一点生涩,和清冽。
觉得好闻,真的用脑袋蹭了蹭,更像宠物了。
赵恪喜欢她这样,甚至贪恋。
就像空洞的心脏被注入了温暖的酒,或者轻盈的羽,又或是她小猪似的咕噜咕噜声,让原本没什么意思的他的世界变得鲜活起来。
他拨开她脸颊上的长发,露出姣好的半边侧脸。
申屠念偷笑的嘴角轻松暴露在空气里。
赵恪玩着她的耳朵,软软的,摸不到骨头似的,特别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