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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看到“见家长”叁个字,人就僵住了。
后面群里再聊什么,她都没心思理会了。
整个人木头似的杵在床边,静站了好一会儿,发梢的水珠顺着锁骨滴落,溜进胸线深处。
像一道挠不到痒。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当下感受。
好像就是这样,心痒,但挠不到,恨不得扑床上来回打几个滚,去去躁意也好。
她没怪赵恪为什么不提前说,她好像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提前说。
很多时候,申屠念觉得赵恪比她更了解她自己。
原计划的午睡是泡汤了。
申屠念埋头扎进衣帽间,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晚餐前一个小时,赵恪准时来接申屠念。
他电话一响,申屠念刚从楼梯口急急忙忙往下冲,差点摔一跤。
等大门打开,期待中的眼前一亮没有。
倒是听见“噗嗤”一声,给他乐笑了。
赵恪空握拳,掩住了嘴角,却盖不了眼底的愉悦。
她穿得和平时没太大区别,衬衣迭穿配一条简约牛仔裤,利落清爽,就像是从衣柜里盲选一套穿身上,有一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好看。
只不过……
他走上前,将她头顶的抓夹解开,慵懒的卷发落在肩头,空气感十足。
这才对。
申屠念看到他手里的抓夹,才想起自己遗漏了什么。
忙着挑衣服了,没顾得上脸。
“忘记化妆了。”是不是来不及了。
她丧着脸。
赵恪:“现在就很好。”
“哪里好了,”申屠念照着车窗玻璃,“头发乱糟糟的。”
就是不满意。
“哪乱糟糟了。”
赵恪将人扶正,替她简单整理了一下额前毛躁的那几缕,“现在呢。”
申屠念再照车窗,稍微能接受一点。
车上,申屠念没问去哪,只是到了目的地,她脸上的惊讶比预料的轻。
赵恪把车停好,没着急走。
等申屠念提醒:“不下车吗。”
他才迟钝点点头:“下的。”
两人手牵手进了入户大堂,管家认得赵恪,笑着鞠了个躬迎他们进门。
申屠念想起上次,很久之前的那次,她一怒之下来到这,被要求访客登记,转眼,真的过去好多年。
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他。
赵恪没有第一时间带她上楼,而是顺着当年的路线,找到了那张河畔的长椅。
只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