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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傍晚,赵恪如约来接小狗。
申屠念收拾出两大箱子的狗狗用品,吃的玩的都有,除了她家院子里那个焊死的大型木头狗屋,其他能带走的都打包装箱了。
她还专门准备了一页纸,将所有的注意事项,生活习性写得清楚明白。
赵恪看了眼纸上的内容,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忽然发现,原来她用心对待一样事物时,也可以做到事无巨细。
申屠念说完了。
赵恪收回神思,问:“就这些吗。”
申屠念又想到一点:“柯柯有点不合群,碰到陌生狗狗可能会有排异反应,需要保持一定距离。其他,没了。”
赵恪“嗯”了声,收起那张“注意事项”,正准备走时……
“喂,赵恪。”
被身后的人喊住,赵恪停下站定,等她说话。
申屠念看着那一人一狗,抿了抿唇。
她说:“如果你以后再养新的宠物,要先问‘他’愿不愿意。”
赵恪的黑眸微闪,思绪开始发散:“如果不愿意呢。”
申屠念觉得不会:“他很乖,你好好和他说,他会听的。”
赵恪定定看了她几秒,半晌,收回了视线。
“你放心,我暂时没打算照顾别的狗,至于以后,再说吧。”
他的答案很明确,申屠念没在说话了。
赵恪收起狗绳,将小狗抱上车后座。
关门之前,他最后一次面对她。
“申屠念。”
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他妈到地儿开始后悔。
想家不能回的时候别哭,叫天天不应的时候也别委屈,这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被我知道你在外边过的很惨,我一定疯狂嘲笑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别让我说中了。”
明明口吻恶劣,却听得叫人鼻酸。
申屠念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像被灌了泥土似的,发不出一个音。
直到他离开很久,直到那条柏油马路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车的影子,申屠念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混蛋。”
她望着路的尽头,轻喃道。
有一件事,赵恪没告诉申屠念。
他喜欢狗却从来没有养过,因为他妈妈对动物毛发过敏。
这是他要面对的难题。
他没说,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