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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感从有些敏感的地方一刹那传遍全身,眼前一黑的闻溯差点要直接把他掀下去,然后就感受到那咬破皮肤的牙齿有一瞬间的停滞,开始焦躁地含着那小块皮肤摩挲着,试探性地要往里继续深入。
但是还没等到进一步动作,闻溯就抓着他的手,趁希尔迟疑时把他拉下来反剪在了怀里。
另一只手摸到脖颈后潺潺流出的温热的血,疼得她蜷起了身体,怒火和崩溃感在她脑子里展开了激烈的左右搏斗,但最后还是疲惫感占据了她的身心,闻溯仰着头痴呆地看顶上又白又亮的灯,近乎蜗牛一样的思维迟缓地开始思考这个世界有没有比较好用去水逆的神可以让她拜一拜。
“阿、阿溯。”
忐忑不安的软绵绵声音将她已经飞去雅典学院和柏拉图辩论的思想拉回现实,她低头就是希尔委屈地蹙着眉的脸,虽然他唇角刺眼的血色确实是出自她的血管无疑。
闻溯平静地松开他,站起来去找创可贴,把后颈狠狠贴住后被自己的手劲震出眼泪,扫到医药箱角落的纱布时甚至觉得把自己的脖子一层层包起来会不会更有安全感。
闻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beta,在二十六岁的一个平凡雨夜里,先是经历了装老实社畜beta的阴暗批alpha问她要不要咬他,然后是自以为养得很乖巧可人的omega狠狠咬了她一口。
这个世界好像真的要乱套了。
做好心理建设后,闻溯才心平气和地在希尔对面坐下,在把他全身下上仔细打量一遍确认这就是自己捡来的omega,没有被调包或重置后,板着脸用严肃的口气问:“为什么要咬人?”
“阿溯、身上、难闻。”一提到咬人的事,他看上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气呼呼地鼓起腮,又圆又大的眼睛中写满委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生气。
她身上如果有味道,那估计也是沾上的谢景昭的信息素味,闻溯原本在担心希尔会不会因此发情,没想到最后等到的却是他落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咬。
omega也能有那么尖的牙齿吗?
回过神后闻溯已经用手指撑开了这个忽然叛逆的omega的口腔,在始作俑者那两颗尖锐的牙齿上抚摸,即使力气不大地轻轻划过,她的指尖也传来一种不亚于摸到刀尖的触感。
有些omega确实也有腺齿,但是他们的腺齿里并不会有能够标记的信息素,只是作为一种进化时偶尔会出现错乱的证明存在着,据她所知,这样尖尖的腺齿会被早早磨平或拔掉,毕竟omega不能对alpha专有的东西有任何挑战。
像希尔这么大还能保留尖利的腺齿的omega可以说闻所未闻了。
回想起他身上那么多的谜团,闻溯在心里渐渐拼凑出一个因为不合标准而被遗弃的omega,但她很快又嘲笑自己的幼稚,谁会舍得扔掉这样美丽的omega呢。
希尔还在张着嘴,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在敏感的腺齿上摸来摸去,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藏起刚才展露出攻击性的样子。
你知道的,他是被丢弃的,遇见你的时候甚至是个很恶劣的酸雨天,除了你,在这偌大的c城里他无依无靠。
某人的心又软下去。
闻溯苦口婆心地教育他:“希尔,你是个好omega,不能咬人的。”
“坏omega、可以咬、吗?”他期待地仰头看着她,眼睛亮亮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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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希尔会说点话这件事详见还在我脑子里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