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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怡摇摇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让我替你分担一点。”
其实婚前妈妈就和她说过许多,包括纪家现在的情况,他爸妈他祖父以及一些要紧的亲戚,她既然知道他父母是开放性婚姻,就无所谓再去做心理准备,横竖婚后也不会和他们一起过日子。纪则明把什么都抓在手里了,她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只是可能谁都没想到,他们能无耻至此,看到孩子终于要成家,好似完成了什么大任务,又要继续过自私逍遥的日子。
慎怡并不想去追究纪父纪母任何一方的过错,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会有自己的后果。但她真的无法忍受这些事情伤害到纪则明。
“我本来还想问你,文晶是谁。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喃喃道。
分辨这些男男女女的身份都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不是开始,更不会是结束。
“她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的。”他说,“我保证。”
慎怡心想她知道,但嘴上只恹恹地嗯了一声,背过身去靠在缸壁,仰头小憩起来。
纪则明却滔滔不绝,用手心舀水淋到她肩膀上,他似是不安般断断续续地和她说话,直到慎怡催促他也去洗澡。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们熄了灯躺在床上,慎怡突然凑过来亲他。
“我在下面的时候你自己有没有叫醒酒汤喝?”
“……没有。”
“嗯……”她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为什么不叫?”
纪则明的舌头贪婪地回应着她,没有回答。
“你不开心?”
她自顾自地说,“妈妈让我今晚多多体谅你,不让我们做剧烈运动,但你知道我最是叛逆了……纪则明,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这个人有一点付出型人格,你在讨好我,你发现了吗?”
她撤离了唇舌,支着手臂靠在床头看他,摸他略带刺感的鬓角,连着脸侧,一直摸到耳廓。
“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你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所以对我好,而不是怕我随时会离开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挽留,不要将每一天都过成末日,好吗?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样,在我看来都与你无关,我也不会因此而松开你的手,所以你不要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当然,你还是错了一点的,比如我问你的时候你没有乖乖告诉我。妹妹是外人,老婆也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老婆这个词触动了他,那双低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又很快垂下去。
慎怡说得都要笑了,她的指腹蹭了蹭纪则明的下巴,问他,“我在哄你,知不知道?”
“……知道。”
“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伤我的心,到最后还要我来和你讲道理,要我哄你,你可真是宝贵。”
“……嗯。”
“可是算了,谁让我就是这么好呢?”
她说完又开始低下头去亲他,从眉心到山根,从眼睛到鼻梁,从人中到唇瓣,乐此不疲。
慎怡的手悄悄伸进被子里,在摸他的胸。
洗澡并没有将他身体里的躁意彻底驱赶,反而越烧越旺,他的体温比平时正常状态下要高,摸起来有一种炙热的触感。
慎怡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乳头,又去舔他的喉结。
听到纪则明难耐地咽了下口水,她笑意吟吟地告诉他。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其实我已经很累了,我发誓真的不是我自己想做……只是我想要你想起今天,想到的不是那些破事。”
“而是濒临精尽人亡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