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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闵清质让她选一部电影,利沅挑了个悬疑片,关了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胳膊挨着胳膊,气氛足足的。
角色一个个地出场了,俩人一边看一边讨论剧情,进度过半利沅说:“我猜错了,凶手是你说的那个。”
故事差不多浮出水面,后面没了悬念,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天。
“我爸妈已经被我说服,不会再催着我,”闵清质道,“其他人牵线我也打算推辞,今年轻轻松松过,不相亲了。”
“挺好啊。”利沅说。
闵清质问:“后来你爸爸还给你介绍过人吗?”
他们还没断的时候利沅有过几次与利征弘介绍的青年才俊一同吃饭,她会直接向对方表明没有恋爱意愿,连交朋友的请求也婉拒。利征弘未必不知道她这么做,但父女两个各有各的执拗。
某种程度上闵清质对利沅父亲的做法感到理解。
“见过一个,”利沅回想着不由笑起来,“我说我现在不考虑恋爱结婚,结果他告诉我说,‘二十五岁是女人的分水岭,过了二十五岁,容貌身材和生育价值都在走下坡路,行情会越来越不好’,所以劝我抓紧时间找个优质男人稳定下来。”
闵清质跟着笑了,“这些话全是偏见,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啊。优质男人是指他自己?那你骂他了吗?”
“没有,我对他说,我一生都要翻山越岭,不在乎这一道。”
笑意未散,闵清质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嘴巴张开想问,但忽然脑子一空忘记了要问什么,而杯沿已经递到唇边,最后他喝了一口温水,让这个话题断在了这里。
电影结束,利沅把灯开亮,看一眼时间说道:“不早了。”
八点半,是不早了,如果要回家现在就该动身了。
闵清质环着她的肩膀抱了一下说:“有空就找我。”
换掉身上的男士睡衣,闵清质和利沅道了晚安再道别,替她关好房门。
电梯来得很快,里面没有其他人。
闵清质走进去看着两扇门徐徐合并,嘴边微笑的弧线被抚平。
前段时间他偶尔见到的放在外面晾干的客用牙刷已经很久不出现,利沅身上不再有别人彰显存在感、宣告主权的吻痕,那个年轻的体育生大约是沉不住气,出局了。
和他预想的一样。
但衣柜里的男士衣物还没有换成他的尺码,他的人也没有被她留下。
……是时云星的状况让利沅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事情吗?
闵清质想不到其他原因。
那医生也没了,真是意外之喜。现在只有他和时云星了。闵清质说服自己安下心。
是不是应该学点BDSM知识?先列入待办清单,下次来之前做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