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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严肃,朱载坖是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的,讲官们的意思也很明确,朱载坖也知道讲官是一片好意,这事再怎么说也是一件丑闻,朱载坖把此事捅开了,总归是皇家的丑闻,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但是朱载坖也有自己的考虑,自己马上要去南京了,要不狠狠给朱载圳长长记性,他以后恐怕都分不清大小王了。朱载坖看着讲官们,讲官们和朱载坖一时都有些无言。
朱载坖说道:“讲官们的心意,孤已知之,然此事不能姑息。”
李春芳说道:“殿下,此事殿下不可出头,万事有臣等,殿下若莽撞行事,被人拿住把柄,此事就麻烦了。”
朱载坖说道:“李学士言重了,有甚麻烦的。总归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朱载坖也有自己的想法,嘉靖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说明他不想过问此事,说不定也是自己难以插手,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朱载圳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嘉靖也不好苛责他,但是嘉靖不管,并不意味着朱载坖就可以不吭声,朱载坖决心给朱载圳长长记性,免得他分不清大小王了。
李春芳问道:“那以殿下之意,此事当怎么办?”
朱载坖嘿嘿一笑,说道:“无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耳。”把我朱载坖当软柿子捏是吧,那就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李春芳闻言,也不再劝了,只是和高拱说道:“高学士,此事你们怎么看?”
高拱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以嘉靖对厂卫的掌握,怎么会不知道此事是谁在搞鬼吗?嘉靖肯定知道,但是他不愿处理,或者说认为此事无关痛痒,京师的风言风语,哪天没有,不都是过几天就自然而然平息了,所以嘉靖认为这种谣言根本不值得处理。
当然,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景王毕竟也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他做的不太过分,嘉靖肯定也会包容他的。但是很明显,朱载坖不能容忍此事,嘉靖可以容忍自己儿子,但是朱载坖很明显的不能容忍自己的弟弟。
朱载圳的这个行为,明显触碰了朱载坖的红线,肯定要予以反击。现在朱载坖是一定要给朱载圳一点颜色看看,那讲官们肯定也要为朱载坖妥善谋划。
无逸殿,嘉靖正在听黄锦汇报各种大小事务,嘉靖问道:“裕王把他府里的奸细找出来没有?”
黄锦笑着说道:“陛下,听说陆千户已经将此人找出来了。”
嘉靖说道:“看来陆家是后继有人了,陆少保可以无忧了,裕王还有什么动作吗?”
黄锦摇摇头说道:“目前还没听说裕王殿下有什么动作。”
嘉靖笑笑,问道:“景王呢?”黄锦摇摇头不说话。
嘉靖只是轻笑一声,看来景王还不知道自己在裕王府安的钉子已经被裕王拔除了,恐怕此时还在高歌畅饮,就看朱载坖怎么处理此事了。
黄锦问道:“皇爷,若是裕王要做些什么,老奴要不要去一趟。”
嘉靖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干什么?此子自作自受罢了,管他作甚。”见嘉靖这么说,黄锦也就不再说话,专心服侍嘉靖处理奏疏。
裕王府内,朱载坖和讲官们商量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王不见王,朱载坖不能直接和朱载圳发生冲突,否则就成了皇家的丑闻,这点是决不能容许的。
朱载坖笑笑说道:“这好说,孤也不想见他,叫王妃去就行了,她们妯娌两说说话,这总可以吧?”
李春芳说道:“王妃一介弱质女流,这事行吗?”
朱载坖笑笑说道:“试试看吧。”朱载坖这才回到后院,将事情对李妃说了。李妃只是笑笑,对朱载坖说道:“殿下,这种事情,豪门大户并不稀奇,景王这么做,也是常事罢了。”
朱载坖笑着说道:“那依王妃看,此事应当怎么办?”
李妃笑笑说道:“人家都打上门了,岂有不还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