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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岑有些蒙圈,明明路途不长,这荒郊野岭的临峣旁怎得还有另一座城池。
只不过比起临峣的繁盛,这崇衍好似破败了许多。
“临峣本就地处三国接壤之处。”璟书抚了抚枣子的鬃毛,这小子日日在军中以战马的伙食喂养却又没有人家的运动量,一眼望去,本来锻炼起来的马身显然因过度能吃发福了不少。
硕大的鼻孔轻嗤一声,某只趋炎附势的臭马依旧对小姑娘投来的鄙夷目光表示不屑。
“这崇衍便是二十多年前星帏与南乾开战后遗留下的产物。”
璟书解释道,望着雩岑不解的目光微笑:
“当年星帏率先撕毁和平盟约向南乾进攻,猝不及防之下吞并了崇衍一城,然最后两国和谈间,崇衍却因为一些两国的政治暧昧归属不清,现在的管辖者其实是星帏所派,但民俗与社交上,还是民众自认世代归属的南乾。”
“那本就是南乾的,收回来便好了不是麽?”雩岑眨眨眼,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崇衍往南越过山脉,便是一片平坦的沙河地带,为兵家易破之地,也正连着现今南乾的一处险要大关,所以其实南乾皇室经此一事后也自对往后战局有所考虑。”璟书笑着摇了摇头,“不若放弃一城,退守大关,其地势险要莫如函谷,不若两者稍有摩擦,死守崇衍一地也只会令南乾徒增战损。”
“所以你这段时日其实是在燕骁那学兵法?”
杏眸一闪一闪,难怪她总觉璟书原本的漂浮的气质这段时日沉稳了许多。
“燕将军多策书,我不过闲来涉猎。”
男人此刻谦逊的模样也好似里子内换了个灵魂。
“璟书。”雩岑奇怪地望着他的双眸冷不丁唤出一声。
“嗯?”
“我要用你的钱养小白脸。”
言语未罢,一个暴怒的脑瓜崩已是莅临而来,雩岑哀嚎一声捂着小脑袋,便见面前的男人若瞬间换脸般一把扯下了方才的谦逊有礼的君子面具,毫无形象地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着牙朝她凶狠叭叭道:
“你想个屁!”
“老子整天给你花钱,上次借我的钱你还未还,且不说你那时还用着各种理由框我的银子……”
鉴定完毕,是本人。
“你的君子风度…”
雩岑弱弱试图打断男人的数落,已有不少路人三步一回头地偷笑着她被数落的凄惨模样。
“君子个屁风度,老子最讨厌这虚情假意的一套。”
手腕一紧,璟书拉着缰绳出示手里的腰牌后,便气呼呼地扯着她进了城。
“这是要干嘛!”
“逛街。”
男人略侧过头去,稍稍掩盖自己略有些发热的脸颊,然嘴上还是不饶人地气势汹汹嘟囔道:
“那日你陪了他,今日也合该轮到我了。”
“啊?”
杏眸迷惑一眨,望向浅浅坠向西方的日暮下,一行行花灯投落而出的倒影。
“今日是长春节,南乾的女皇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