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匪的脚步声音渐行渐远,房间厚重的大门再次关上,钟道隆拎起威士忌酒瓶帮严文利的杯子倒上酒水,出声问道:“你怎么看?”
所以,他是从骨子里仇恨那些世家门阀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自然愿意给他们上上眼药。
“呵呵呵,年轻气盛嘛,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要是我们,自然是会百般注意的,但是唐匪哪里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不,一不小心就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面去了”
商修林院长桃李满天下,就是钟道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千真万确。”唐匪正色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说假话?那不是欺君吗?”
说轻了,没有意义。
“那样的话,就算你这边出了什么纰漏,我也能站出来帮你们兜着”
“所以,我当场就拒绝了他。而且,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我觉得秦剑一对国家和皇室有不臣之心.国大还是家大?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明白?”
既然要打,那就要打死。
“他们出去办事,有怕的,也有恨的,但就是没有敬的.秦玉阳是秦家的孩子,能够和他玩在一起的,想必家世也都不简单.他们这帮子人在凤凰城作威作福习惯了,遇到唐匪这个没根基的上去交涉,自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
领导怎么可能有错呢?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你看看,你看看”钟道隆冷笑连连,看着严文利说道:“这些豪门世家是当真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挖我的墙角.”
严文利显然对唐匪的回答非常满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是凤凰城有名的疯狗,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声可是比我要恶劣多了,你的外号也比我多多了”
因为这件事情,商修林还特意把自己拉过去教育了一番。
“哦?”钟道隆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匪,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就是有点儿疑惑,以秦剑一低调内敛的处事智慧,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做这种事情?”钟道隆看向唐匪,出声问道。
“他们行事一向张扬,国主不是习以为常了吗?”严文利非常及时的补上一刀。
即便你身后有监察院和皇室撑腰,但是,先拿人再安罪名的事情
你可以这么干,可是你不能当众这么喊出来啊?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抿了一口威士忌含在嘴里,享受着那带有玫瑰芬芳的醇香液体。
他的脸上露出激动神色,再一次表达忠心,沉声说道:“愿为国主效死。”
严文利也不会觉得他是自己人。
唐匪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喂大饼了,而自己也必须要表现出对吃饼的渴望和兴奋。
“星碟从天而降,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那个时候,我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是。”
“嗯,我知道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钟道隆笑语盈盈,看着唐匪说道:“刚才你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是国大还是家大,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怎么就搞不清楚?”
“您英明。””严文利端起酒杯,主动对着钟道隆举杯敬酒。
“我重用你这样的臣子,那我又成了什么样的国主?外面能说我的好话吗?”
“是,我明白怎么做了。”
“呵呵,倒是挺会说话。”严文利笑笑,调侃的说道:“你要是把这股子机灵劲儿用在办案上面,又怎么会授人以柄?把自己的名声给搞臭到这种程度?”
“嗯。”钟道隆点了点头,说道:“去忙活你的正事吧,我们俩个老家伙聊聊天喝杯酒。”
“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秦玉阳过来的,我们俩打过交道,我想着他是来找我给他弟弟说情,让我网开一面.结果不是。”
“不然的话,国主日理万机,我们想见一面都很困难,得提前预约.哪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他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细细的品味着,仿佛完全沉溺在这历史悠久的泥煤佳酿里面。
先把商院长给抬出来,给自己增加一重防御buff。
说重了,就像是在煽风点火。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被人骂过娘
“你不怕?”严文利出声问道。
“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他们也会从其它地方找到突破口。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不要犯错。”
“是是,我明白。”唐匪再次对着钟道隆深深鞠躬,一脸诚挚的说道:“是我说错了话,做错了事,请国主责罚。”
严文利耸耸肩膀,自嘲的笑了起来,说道:“他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做「疯狗」,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这不是给那些憋闷已久时刻准备反击的家伙们出手的机会吗?
严文利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好好说话。拍电影呢?还给我设钩子。”
钟道隆沉吟片刻,出声说道:“再等等吧,既然已经等待了那么久,也没必要急于一时.要么不动,要是动了,务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幕后指使者是谁?也是面前坐着的这位君主。
最近整座凤凰城人心惶惶,唐匪的那句霸道宣言简直家喻户晓,像病毒一些蔓延,四处传播。
“他们是年轻人,唐匪也是個年轻人他们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唐匪听了自然心里也是不舒服的,那种不合时宜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我和弟弟在商院长家吃过晚饭,因为吃得太撑了,就想着在落霞湖畔散散步没想到秦剑一就找上门来了,而且是乘坐着星碟来的,身后有大量的卫队保护着”
当时他们怎么给唐氏一族安排罪名的,自己现在也给他们搞一个套装。
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许,他们也觉得就算我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吧。”
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
“国主,这次我得给自己喊一声冤枉了。”唐匪一脸苦涩。
监察院是谁的监察院?自然是帝国皇室的。
钟道隆自然明白自己这个老搭档的意思,重新开了一瓶新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才看着唐匪说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他们不仅仅是冲着你来的,也是冲着监察院,冲我来的”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他现在的名声到底有多恶臭,他心里是有数的。
世人都知道严文利有个「疯狗」的外号,骂他足够疯狂,谁都敢抓,谁都敢杀,是钟道隆手里牵着的一条忠犬。
“主要是这个小家伙配合的好。”钟道隆举起酒杯,和严文利手里的威士忌杯碰在一起,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俩人相视一笑,将杯子里面金黄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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