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来科考队就是为了完成爱人未完成的事业?”丁嘉裕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映着灯火,模糊的像没有温度的太阳。
魏沐周苦笑一声,“哪儿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啊,他为了替我完成心愿才进这支科考队,要不然也不会葬身南极……我啊,就当是赎罪罢了……”
丁嘉裕张了张口,劝慰的话在触及魏教授已经合上的双眼时咽回了肚子里。
灯光还在屋里摇曳,交谈声渐渐弱了下去,细微的鼾声慢慢响起,钢琴曲还在弹奏,深夜带着梦境来袭。
丁嘉裕去屋里拿了一条厚重的毯子,轻轻盖在魏沐周身上,悄悄拿过他手中带着温暖的怀表,打开一看,指针还在往前流淌,照片上的人却永远不会老去,彼时的少年活在已经老去的爱人的回忆里,永远风华正茂,永远笑颜如花。
丁嘉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辣得眼眶泛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渐深,屋外寒风大作,门窗都被吹得呼呼作响。
有几个人被吵醒了,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魏沐周也被这动静吵醒了,他看了看身上的毯子,旁边的椅子空空荡荡的。
他叹息一声,拿着毯子也准备回屋睡觉,路过实习生的房间,瞧见里面只有唐江照,没看见丁嘉裕。
处于前辈的关心,魏沐周四下看了看,都没看见丁嘉裕。
他心口一沉,连忙穿上棉衣棉裤,拿着装备就往地下入口赶。
果然,他刚从梯子上下来,就看见不远处有光电,微弱的手电筒灯光静静的立在前方,他轻轻喊了一声,拿着手电筒的少年转过头看他,眼里写满了诧异。
他身后那本该塌陷的隧道又恢复成了原样。
“大晚上不睡觉你在这干什么呢?”魏沐周气喘吁吁地说,冲上来就拽丁嘉裕的手,“快,跟我回去!”
“教授,我不明白!”丁嘉裕厉声道,“现在南极这么不太平,冰层位移或者裂开沉入海底都会导致海平面上升危及沿海城市,我们才刚降落就遇到冰层地震,为什么不赶紧调研,反而要开什么迎新晚会?”
魏沐周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孩子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开心,原来是惦记着科研项目,真有他们年轻时为事业奋不顾身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再一想,有些不对劲。
“你没有看过测算数据吗?”魏沐周严肃地反问。
丁嘉裕愣住了。
“你的专业没有教你看数据测算吗?”魏沐周加重语气,“还是说你不会看?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家看过了,知道最近的地震和冰层位移时常发生,但是没有太大影响……”
“那这个怎么解释?是施工队将隧道复原了吗?”丁嘉裕指向身后冗长黑暗的隧道。
“小子,你是科学家,可你也该知道,这世上也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魏沐周说。
丁嘉裕顿时哑声。
“这段时间你好好跟在我身边,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就会接触到许多外界无法接触到的东西,做好心理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魏沐周劝道。
“颠覆认知吗?”丁嘉裕颤抖出声。
“你后悔了?”魏沐周反问。
丁嘉裕赶紧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来这里之前签过保密协议,记住不要对外透露一个字。”魏沐周叮嘱道。
“好,那您能告诉我,南极冰层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丁嘉裕小心翼翼地问。
“有人生气了,”魏沐周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就牵着丁嘉裕往回走,“回去吧,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我不明白。”丁嘉裕追问。
“待久了你就明白了。”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魏教授和几位前辈带着他们俩实习生投入调查和测算中,还有一部分人在实验室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待在万里荒无人烟的南极十分孤寂,每天推开门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雪。
偶尔天气放晴的时候看见的是广袤的蓝天,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灰蒙蒙的风暴的大雪,地震更是常事,三天一小震,五天一大震,震着震着,新来的俩孩子也习惯了,跟着前辈们进入冰层之下的地下工事考察,倒也能打发时间。
就像魏教授说的那样,有人生气了,发发脾气就好了。
可是待得越久,对大陆土地的渴望越甚,毕竟这里的娱乐项目太少了。
好在听说魏教授要回去报告实验数据,唐江照兴奋的摩拳擦掌想跟魏教授一起离开南极,去大陆上玩一趟,可没想到魏教授竟然出其不意的要带丁嘉裕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江照撇撇嘴,不悦地说:“还是你小子讨人喜欢啊。”
丁嘉裕戴好帽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们不分你我,等我上飞机了把清单发给我,到时候买回来给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路保重。”
一行人从他们俩上了飞机。
再次启程离开白茫茫的大地,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澳大利亚墨尔本,JC总部。
望着面前百米高的玻璃大楼,丁嘉裕心情十分忐忑,魏沐周在一旁劝他心态放平,不要紧张,待会见了科考队的老板可千万不要说错话。
“我知道科考队是JC注资的,那我们这趟能见到JC董事长了?”丁嘉裕眼神放光,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要是真能在大佬面前漏漏脸,前途真是无可限量。
“人家天南海北到处飞呢,听个汇报这事当然不是董事长亲自听,是科考队背后的老板之一。”魏沐周对他微微一笑,拿着文件和档案带着丁嘉裕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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