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眼睛瞪大了,玫红的糕一嚼就在嘴里爆出股馥郁的香气,似是玫瑰又非花香,软弹不腻,绵绵丝丝,吃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想吃下一口。
“当涂产一种佳酿,见风即消,既不久醉,又无肠腹滞之患,号曰‘快活汤’。酒曲揉入白面,滤入婆娑红芽,三净三蒸,便成这‘快活糕’。”
商卿夜持着另外半块,手一动,姑娘的眼睛就跟着动,左右左右,颇为滑稽,瞧得剑尊展颜一笑,舌尖一卷,半块糕便滑入齿间。
俞霜面颊一鼓,手大不敬地按上剑尊的脸,舌头顶进他嘴里,竟是想抢出些糕屑。
……自然是抢不过的,气哼哼滑到他胸口,姑娘眼珠一转,想出个妙主意:“快活糕好吃,可我还是更想吃加了玫瑰酱的奶糕。”
“待此间事了,想吃多少,给你买便是。”商卿夜顺了顺她的头发,不在意地应允。
“剑尊不会做吗?我想要剑尊给我做。”她蹭了蹭他的手,表情透着股乖呼呼的稚拙。
商卿夜直了直身体,觉得自己发现了她要他洗手作羹汤的小心思,微微一哂:“……我未下过厨,倒可以学,只是这荒郊野岭,又无器具,也无食材,如何做?”
“食材有的。”
“嗯?”
俞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捏了一下剑尊的乳肉:“……有奶的,好多。”
商卿夜呆住了,嘴唇微微张开,平生第一次坐在那发傻,姑娘还恬不知耻地凑过来,拨开衣襟,拿鼻尖蹭了蹭青肿不堪的乳首:“喝腻了,想吃奶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蓦地拢了衣襟,脸色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时而血红时而涨紫,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指尖都在颤抖:“俞霜你……你,真真是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是什么意思?”俞霜文化程度很低,听不懂更不在意,歪头无辜地看着他。
商卿夜简直要被她气个倒仰,心知是说不通又拿她无可奈何,大袖一摆把她拂到榻尾,胸里硬硬地顶着一口气:“我去练剑,莫要跟来。”
就跟就跟,气死你。她吐了吐舌头,到底没敢迎难直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推开门跟了出去。
他是从三天前开始练剑的。除非伤得动不了,剑尊几乎从没有一天掇过修炼,被连着操弄半月已是他能忍耐的极限。自那日之后,白日照旧炼化媚骨,夜晚俞霜休息,他就抓着度厄习练。
身负寂灭与合欢双重道基,若一方弱了,另一方便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压另一方。商卿夜宁可死,也绝不肯让寂灭道落于下风。
无需沐浴焚香更衣膜拜,剑尊身上还染着深深浅浅的淫靡印记,披发跣足,手握度厄剑剑柄,寻一处空地,抬臂起势,竟就那么松松落落地练了开来。
寂灭剑道并无固定剑招,商卿夜也早已过了拘泥剑式的阶段,又习惯与天挣命,剑剑杀机毕露、疏狂悍勇,撑着那削瘦硬实的腰背的,是一身宁死不屈的风骨。
俞霜屏息静气,不错眼地看着剑尊。对于只活了二十个年头的她,剑招剑意剑道一概不懂,只是剑尊那清洒的姿态、不为外意倾压的舒展,以及一意孤拓、无往不前的耀灿,蕴在一套复又一套的剑式里,连她也能够理解,能够从浅薄认知的夹缝中窥见一片过于宽广的世界。
俞霜想。
我绝不能让他使不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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