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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傅椎祁好不容易刚刚在浴室里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一下子全塌了。
他暗暗咬住牙,憋出一个游刃有余的笑,故作轻佻道:“你吃醋就吃醋, 装什么呢?”
“好吧, 我确实是吃醋了。”喻兼而说。
可傅椎祁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又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看起来喻兼而在顺从他, 他却感觉对方在嘲笑他。
喻兼而从沙发起身,走到傅椎祁的面前,主动地抱住了他。可是傅椎祁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他感觉到了难受,像被蟒蛇缠住一样难受。
“傅哥,太好了,我看aiden和祝嘉的感觉不一样,还真的怕你不止是玩玩,万一对aiden是认真的,我可怎么办啊。”
喻兼而的语气里甚至带着撒娇,平时都很少见的娇气,甚至有点夹起了嗓子,陌生又熟悉……祝嘉就是这样子对他说话,人妖似的。
傅椎祁有时候忍不住自己对祝嘉这种人的恶意,因为他觉得从某种意义上不是他玩他们,是他们玩他。他们奉承他来换取财物资源的时候心里肯定在笑他。所以他上次故意给祝嘉送电动摩托车。
喻兼而继续说:“而且,他还开画廊,还说一般不对外开放,他一定很厉害很优秀吧,我真的好吃醋好嫉妒他哦。”
傅椎祁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冷。
他低声问:“所以你这么在意他,上网查过他的资料吗?”
喻兼而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我太难过了,还没来得及查呢。”
傅椎祁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如果喻兼而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嫉妒吃醋和害怕,至少得查查aiden的身份吧?可是根本查都不查,说起来根本就是不在乎的意思吧。
不在乎aiden,本质就是不在乎他。
喻兼而用指尖在傅椎祁的皮肤上画圈圈,好像在勾引他:“傅哥,你今晚睡在我这里吗?”
“……”
傅椎祁是来解释自己和aiden关系的。
他其实刚刚按响门铃前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引起了这层楼其他客人的警觉,甚至叫来了保安,好在保安知道他的身份。
这家酒店曾是陶沛的资产,他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陶沛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他在很煎熬地犹豫着,因为他要做一个对他而言很艰难很不情愿的事情。
他要向喻兼而解释清楚aiden这件事,就只能说出陶沛,就很难不说出自己那恶心的身世。因为aiden是陶沛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