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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尘嘴角开始出血,想要将他手扒开:“我自己待会。”
喻清渊将他的手制住,把他拉的更近了一些,低声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言罢他俯身一手伸在宴尘的膝弯下,将他横抱而起。
宴尘皱紧眉峰,想要下去,却是一口急血涌出,他不禁咳了几声,一时没有精力躲开喻清渊这一抱。
喻清渊抱着他,将他抱回屋内,往床上一放。
宴尘坐好,正要运转修为抵抗。
喻清渊一手触在他的领口,将那半边衣料一拉。
那如玉肌肤与被简单包扎的伤处一下子显露在喻清渊眼中。
宴尘痛的狠了,深喘出一口气,但他腰背依然坐的笔直,他抓住喻清渊手腕将他往外一推:“你帮不上忙,不必在此,出去练剑。”
喻清渊不走:“师尊为了弟子受伤,弟子如何能弃师尊于不顾。”
话语之间反噬更甚,宴尘此刻顾不上他,运转修为试图强行压制,周身一层寒气翻涌。
喻清渊在身侧俯看宴尘,低语一句:“我陪师尊做些别的事缓解痛楚,可好?”他说完,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凑过去在宴尘伤处旁边肌肤上亲了一下。
一阵凉意贴在他唇上,带着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温软。
喻清渊还是魔尊时喜一人独往,从始至终身边不曾有过人,唯一的一次婚约还是以一场血海收场。
宴尘感觉到肩上一点温热,回神时见他此举,他将领口一拉,依然漠寒道:“不用费心试探,我对你已无此想。”
喻清渊于微怔中抬首,听他此句,心间一丝极其微小的异样。
“师尊给我吃了三年药,每次听我纾解,难道不是想让你我二人在一起时,弟子的时间长一些吗?”他在宴尘偏过头时,一抹冷笑在嘴角散开。
宴尘此时无力与他辩驳,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被反噬焚尽。
喻清渊见他如此,神态间显露出几分魔君本态。
“弟子洗髓之后,大彻大悟,自觉心间也是有师尊的,师尊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他伸手,顺在宴尘发上。
喻清渊说的自然不是真心话。
宴尘听他说了什么,一语不发,只一心忍耐反噬。
外间入夜,屋内也暗了下来。
“师尊几日前不是还说要与弟子双修,还要让弟子……吃下师尊元阳。”即使屋内昏暗,喻清渊仍然能将床榻上人看清,他盯着他的脖颈,宴尘此刻这般虚弱,他仿佛伸手就能捏断。
宴尘听他此句,垂目忍痛开口:“我已入无情道,断欲绝爱,此事不要再提。”
喻清渊一时静下来没有再说,无情道真能让人斩断一切吗?
他想要找卫疏明报仇,凭他此时修为难如登天,又无法修炼他原本心法。这具身体虽被洗髓,练成小成也需时日。
喻清渊沉了沉目光,眼前这上清界少君身负玉骨,若与之双修,便能助他最快的增长修为。
可此法……
喻清渊心中自嘲,他父子二人两世害你,将你害成如今这般模样,身死两次,你还有何顾虑。
他虽是这般想法,却是一时未动。
正这时,屋中忽然生出一股香气。
淡淡的,其中似含有一股冰霜之气,不同于普通花香。
香气一入鼻腔,便是一阵热流往下,喻清渊顿感体内躁动,却还能压制。
这香气……是从宴尘身上传出来的。
玉骨特殊,算是世间异宝,此刻反噬之中仙骨再生,生此异像。
香气久久不消往屋外扩散,宴尘现在正到反噬最重之时,嘴边血流不停,他依然盘膝坐着,敛目凝眉,正在历经生死,一时困在自己心间,屏蔽了外物。
一阵清风吹过,窗扇间荡起一丝缝隙,有一抹朦胧似雾的东西飘了进来。
他飘到宴尘身前,落地后化成一个人形,是一个长相极具魅惑的男鬼。
他在宴尘耳旁吸了一口气:“冰肌玉骨,双修一晚,就能化人。”
男鬼迫不及待,就要动手去脱宴尘衣衫。
谁料他还不曾触到衣料,便感知到一阵极强的厉气从屋内徒生。
似是要将他生生撕碎。
他做鬼百年,还不曾体会过这种惧意。
男鬼转头,便见屋中一侧更深的阴影处站着一人。
喻清渊立在那里,一身气场似是魔君重临,周遭往外百米间杀意弥漫。
他的猎物,何时可容别人来抢。
“想要碰他,本座允了吗。”
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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