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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丫鬟管自己叫老爷,左海山就是一皱眉,转头对着管家说道:
“老右,她是新来的,你也是新来的吗?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老爷、别叫老爷
我是刽子手出身,听不得这个
当年平时都老左、左爷的叫,到了出红差的时候才一口一个老爷。
你想咱们家里也出红差吗?”
左海山骂得管家,管家只能拿丫鬟撒气。
还没等他说话,左仙童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拉着快要哭出来的丫鬟,就往黄丕住的院子里走。
边走边说道:
“不是说黄皮子闹起来了吗?
他爸爸咱们家可惹不起,赶紧过去按住他
黄皮子闹起来的时候没占着你们的便宜吧?
他要是碰你哪了,你可要跟你左爷说。
让他赔你个万八千大洋的......”
听了自家少爷的话,原本眼泪含眼圈的小丫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左仙童把丫鬟带走的背影,右管家陪着笑脸对左海山说道:
“少爷还是仁义,下面的人犯了错,不敢找左爷您,都是找少爷说情的。
就说蓝屏(被左仙童带走的丫鬟)吧,她爹妈都没对她这么好过......”
管家说话的时候,左海山盯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他长长的出了口气之后,说道:
“厉半仙去南方多久了?
那他差不多该回来了
等着他回北平之后,约着来家一趟。
让他再给仙童算算流年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右眼皮一直跳,天天晚上做噩梦......”
左海山吩咐管家的时候,左仙童已经带着丫鬟来到了黄丕休息的厢房。
看见重新被丫鬟、老妈子按在床上的黄丕,左仙童说道:
“大夫不是说了嘛,让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磕头能把自己磕晕的,皮子你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
之前怎么没看你那么实诚呢?
我爹以为你是被我方的
还说要不找个黄道吉日,咱们倆找个城隍庙把这一盟的把兄弟拆了......”
“那可不行啊
那我这个罪不是白受了......”
裹着白纱布的黄丕躺在床上,对左仙童说道:
“再说了,二哥你说的那个是在城隍庙里结拜的。
城隍爷能给拆了对
咱们哥仨可是对着关圣帝君拜的把子,城隍爷不敢管关帝爷的事儿。
就这样吧
再说我后面不是还有个干爹吗?
有他护着,你克不着我......”
听了黄丕的话,左仙童笑了一下。
随后他亲手倒了杯茶水,給黄丕递了过去,嘴里再次说道:
“克不着你,还克不着老金吗?”
“你管他那个......”
黄丕喝了口茶水之后,继续说道:
“这拜把兄弟本来就是他挑的头
再说了,我后面有爸爸,他背后也不是没有人。
二哥你以为我们俩是你之前认识的傻小子呢?”
说到这里,黄丕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左仙童这才反应过来,下火车到现在这胖子还没吃饭。
当下回头问侍候的丫鬟,说道:
“大夫没说他能不能吃东西?
能吃就行
跟厨房说一声,让他们赶紧弄一桌。
别太油腻,快点就成......”
看着小丫鬟离开之后,黄丕对着左仙童说道:
“二哥,刚进家门的时候就想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