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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外,那个坐在偏僻角落中喝酒的老太监,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杀伐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这就是情报中所说的废物?
这小子,有故事啊!
“抱歉,诸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
唐逸随手将林竹丢在桌上,冲着众人拱手道:“我的事办完了,这就走,你们接着奏乐接着舞,喝好吃好。”
闻言,众人顿时都满脸黑线。
这人心惶惶,满地狼藉,还怎么吃好喝好?
“唐逸!逆子!逆子……”
唐敬回过神,指着唐逸暴跳如雷,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逸没有理会他,转身往天香楼外走去。
他一路走出,沿途的人都主动让开了路,和他拉开距离。
“站住!”
太子忍无可忍,冷漠开口:“孤说的话,你没听到?”
“听到了,又如何?”唐逸冷笑,“教我做事,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唐逸脚步没停,没看太子一眼。
俨如太子之前夸赞唐家三兄弟,没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作为一国太子,现在北狄大军压境,国难当头,你该想的是如何替陛下分忧。”
“而非费尽心思拉拢权臣,钩心斗角……说句实话,像你这种太子,一般在历史上,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他半点不客气,当场就怼了回去。
萧策,老将军,老王爷三人加起来都超过两百岁了,但他们还在殚精竭虑,还在为大炎的未来担忧。
就连他这个异界来客,都希望这个国家能强大起来,不被其他国家欺凌。
而当朝太子,风华正茂,想的却不是大炎安危,而是巩固自己位置,结党营私,不顾江山与百姓。
这样的储君,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听到了什么?这家伙竟然教太子做事,还将太子训成了孙子?
这……太疯狂了啊!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他难道不知道诽谤蔑视皇族,也是死罪吗?
唐画眸色阴狠,连唐浩也忘记挣扎了,嘴巴张大,得罪太子,他死定了。
“逆子,你给我闭嘴,还不速速跪下,给太子殿下赔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敬吓得心惊肉跳,差点没当场去世。
虽然他不喜欢唐逸,这混账还将庆功宴搅得一团糟,但也不想唐逸因此而送命。
太子也愣住了,他贤名在外,走到哪谁不是客客气气地接待?
现在唐家一个不成器的少年,竟然当众训斥他,骂他不懂为皇帝分忧。
真真是找死啊!
太子心头怒火中烧,杀心四起,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笑容,不能因为这个废物,就毁了他经营十几年的好形象。
但不杀他,难消他心头之怒。
“受教了。说得对,如今大炎内忧外患,孤荒废国事,私自外出参加宴会,着实不该。”
太子走出,冲着唐逸的背影拱手一礼,道:“只是,你作为臣子,在孤面前伤人,在孤面前上蹿下跳,将孤置于何地,将大炎律法置于何地?”
“于情于理,孤今日……都不能纵容于你。”
洪竹一挥手,等候在外面的十几个太子卫立即围了过来,堵住唐逸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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