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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份案件资料,其中三份资料是现在的案子,另一份资料是八年前发生的案子。
这三起案子目前已经并案,并且成立了专案组,而八年前那起案子,和这三起案子有一个相似之处,就是受害者被剁去了双脚。
而不同的是,八年前的受害者还活着。
看完所有的卷宗资料,我说道:“八年前那起案子的凶手,很可能就是现在那只鬼。”
黄枭插话道:“这么早下结论,是不是草率了点……问题是八年前那个受害者,也没见过凶手长什么样子,就好像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断层,根本没办法再进行确认了。”
陈警官说:“其实我们在办案的时候,通常也会遇到这种情况,有时候客观物证和人证不明朗,甚至是线索直接出现了断层,案子根本毫无进展,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凭借人之常情和常理去大胆推测。”
“这种推测常常会误入歧途,但是没办法,我们只能不断去试错,才有可能把真相给试出来,我觉得祁安的猜想不是没道理的,因为我和我的同事也这么认为。”
“我们翻阅了近十年的卷宗,就翻到这么一起类似的案件,说明因为恋足癖而去杀人的刑事犯罪,在无数杀人案里面也算是一种另类了,而有这种癖好的人不计其数,却是小概率事件,那十年前的凶手,跟现在这只鬼,极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说完陈警官看着我:“你这么推测,想必也有一些别的看法吧?”
我点点头:“八年前的卷宗上写着,凶手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侵犯受害者,而且当时受害者家的周边监控,竟然没有拍下这个凶手,说明这个凶手同样具备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这其中已经有三个重合点了,一是同样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二是没有侵犯受害者,三是剁脚。”
陈警官赞赏道:“对,我们也分析了这三个重合点,所以有理由怀疑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只是这个凶手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在这八年间里死了,现在变成了鬼,竟然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还在继续作案。”
黄枭不解:“为什么八年前,他没把受害者杀了呢?他都已经把受害者麻翻了,这个时候杀人,不存在什么其他因素的影响吧。”
“我看卷宗上写,受害者的双脚被砍走之后,这个凶手还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因此受害者才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在半个小时后被人发现,并送往医院抢救。”
陈警官解释道:“这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我们见过很多凶残的罪犯,即便他们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种障碍,因为法律的约束,和整个社会对于杀人这种重罪的看法,都会影响杀人者的内心建设。”
“八年前可能就是凶手第一次犯案,他第一次犯案不敢杀人,甚至知道他剁去了一个大活人的双脚,可能造成受害者死亡,因此他提前做了很多准备,甚至在犯案的时候带上了一些包扎止血的工具。”
“为什么他现在又敢杀人了呢,我们通过以往的经验,对这种内心变态的连环罪犯做出了一个总结,也就是他们的变态程度会在第一次犯案过后,由于内心的满足,而进行自我升级,杀戮的欲望也会随之变得更加强烈。”
“说得直接一点,就是会一次比一次凶残,犯罪手法一次比一次高级,且完善。”
说到这儿,陈警官有些不解起来:“只是这次的罪犯,他已经死了,变成了鬼,我们没办法揣摩他的犯罪心理,不清楚他变成鬼之后,和常人的心理变化比起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一直在充当听众,没发过言的张万年此时说道:“人在变成鬼之后,会自带阴暗属性,不管这个鬼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它内心的阴暗会较为放大,《鬼经》里面记载,这可能是由于鬼的特性所致,鬼本身只是一种极阴的磁场,就是这种特性,在鬼具有灵智之后,它的意识更多的是阴暗的那一面在支撑。”
“如果生前就是一个阴暗的人,他死后肯定更加阴暗,所有阴暗的一面会呈直线上升。”
陈警官恍然大悟:“那就对了,八年前这个凶手现在已经越来越凶残了,根本不留活口,并且杀人时间越来越短,我跟我的同事现在……”
说着说着,陈警官打起了哈欠:“现在压力很大,几乎是不眠不休,除了查案就是被领导批斗,我从业十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案子。”
“而且不光我们压力大,我们领导压力也大,现在已经有了三名受害者,再破不了案,我们恐怕真的要集体去看大门了。”
他的压力,就差写在了脸上。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领导才会同意让我们也参与进来。
毕竟这么大的案子要是解决不好,一批人得下岗。
“术业有专攻,我现在已经把所有的案卷资料都摆在了这,给各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