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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我大概已经知道第三个版本的内容了。
果真跟我想得一模一样,版本已经从我曾爷爷是那个唯一清醒的人,到方之年是那个人,再到江枫是那个人。
我估摸着周家还有个不一样的版本。
但是我没想到江秉文会刻意抹黑我曾爷爷。
他说在云溪村惨剧发生之后,我曾爷爷给江家老太太道歉,说他是因为愧疚,所以才想弥补江老太太,才会有帮助江家的行为。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削弱我曾爷爷对江家的恩情,把一次善举当作是弥补和亏欠,这么一来,似乎这恩情也不算大,甚至都算不上是恩情。
我觉得不管这个版本是江秉文编出来的,还是江老太编出来的,说一些对自己家里有利的东西很正常,人性反正就是这样。
可是他怎么能把我曾爷爷的恩情,描述成这样?
如果我曾爷爷真给江老太道过歉,认为自己很愧疚,那他对方家老太太也道过歉才对,可是方定山并没有这么说过。
所以这就是江秉文瞎编的。
他把升米恩斗米仇这句话简直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曾爷爷要是知道自己帮过的人这么黑他,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
“祁安,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可能听到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江秉文此刻还在圆他的谎,解释道:“但我这个人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喜欢把客观事实讲出来,而且严格来说我爷爷江枫的牺牲,肯定怪不到李老先生一个人的头上。”
“李老先生对我们江家的恩情,这更是抹不掉的。”
他的谎言,连江雨欣听着都尴尬。
我点点头:“明白,这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传下来肯定有偏差,我可以理解。先不管我曾爷爷当时是反对还是赞成几兄弟要做的事,总之,他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叛徒。”
“我现在就是想弄清楚,当年那个叛徒到底是谁。”
在江秉文这儿,我也没替我曾爷爷辩解,因为辩解没有意义。
他忙说:“叛徒肯定不会是李老先生,以他老人家当年的权势,他如果是叛徒,他要找云溪村的后代,想从这些后代手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不是轻而易举?”
“何必散尽自己的家财,去接济这几个兄弟的家眷?”
江秉文说这些话,已经说漏了嘴。
江雨欣立马套话:“那这个叛徒有找过江家的麻烦吗?”
江秉文差点脱口而出,但他反应也够快,长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事情,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因为牵扯到什么,牵扯到整个江家的身家性命,很多江家人都不知道有这些事。”
“我都是接过这一家之主的位置之后,你大爷爷才讲给我听。”
“他讲什么呢,讲这个祁安的曾爷爷,就是李老先生在接济江家的时候,就跟我奶奶说过几兄弟里面出了叛徒,他说你们这三家人以后不要见面,不管以后有没有发达,永远不要跟另外两家人联系。”
“你只要联系,你摸不准这一家人是不是叛徒那一家人,你摸不准他们是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来接近你,所以永远不要联系。”
“后来出了雨欣你爷爷那个事情,他差点让江家没了,当时江家死了两个亲戚,因为这件事,你曾奶奶还怀疑过你爷爷,她怀疑你爷爷受到了那个叛徒的蛊惑,要回来搞自己的家族。”
听到这儿,江雨欣直接打断道:“怎么会这么怀疑呢?我爷爷也是江家的一份子,是曾奶奶的亲儿子,又是最受宠的一个,他没事搞自己家干嘛?”
江秉文叹道:“其实就跟江颖这次的事很像,因为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外闯荡,放着家里的产业不管,想做出点成绩给你曾奶奶看,结果他没做成。”
“那时候你曾奶奶虽然还没退休,但也临近退休了,正是到了要移交权利的时候,你爷爷想不想接这个班呢?这个我不去揣测,但是你曾奶奶当时是怀疑他的,怀疑他在外面受了别人的蛊惑,想回来争权夺利。”
“因为他不可能接这个班,他接不了,你曾奶奶就怕他是要来硬的。”
“所以当时遇害的那两个亲戚,就死得很蹊跷,你曾奶奶一度怀疑你爷爷把那个人给引来了。”
江雨欣已经听得有些不悦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江秉文的谎话无懈可击的地方就在于他说的这些人里面,全都已经过世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怕江雨欣表露出情绪,于是立马接过话说道:“其实方家也出过事,之前罗哥给我引荐过方家的人,然后这个方家的人说,他们怀疑当年这个叛徒,在针对云溪村所有的后代,想从这些后代身上找到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可能是韩震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