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赫敏在潜伏观察

    果碎裂发出的声音把赫敏拉回现实，她鼓起勇气质问道：“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早知道学校里有蛇怪，不直接把它限制起来？为什么要放任蛇怪行凶？为什么哈利被人误解的时候不站出来说清楚？”

    小女巫连珠炮一样吐出一连串的质问，情绪激昂，说得自己口干舌燥，顺手举起杯子，一口闷掉水，然后被甜得皱起眉头。

    嗓子难受，又要强忍着维持严肃的模样有趣极了。

    邓布利多忍住笑，慢悠悠再次拎起茶壶，给她重新倒了一杯：“红茶，喝了能让嗓子舒服点。”

    从杯子里升腾的水蒸气带着令人生津的茶香，表明这一次的不是水。

    我明明在问这么严肃的问题……赫敏有些纠结，最终还是嗓子难受，不得不举起杯子喝了这一杯红茶。

    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邓布利多，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要岔开话题，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邓布利多的肩膀往下耷拉了一些弧度，眉毛向两边垮下来，凸显出自己的老态，用唏嘘无助的语气说道：“很多年前，我见证了伏地魔纠集起食死徒的势力，在魔法界掀起动荡，每天都能收到无辜人士被杀害的消息。人们都说我是唯一能对付他的人。”

    处理了蛇怪事件，心里毫无拘束，两人的圣诞假期玩儿得太疯，作业一点儿没碰。

    “什么分体？”

    下一秒，戳胳膊的手指开始戳她脸颊。脸蛋肉糯糯软软的，手指甲是咯人的。

    赫敏神色恹恹地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虽然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但今天的计划好像全都失败了。

    赫敏反反复复在两种心态中间挣扎，纠结得书都看不安心，现在一看到洛伦就心慌。

    “蛇怪的事情也不能说吗？”赫敏有些失望的问。

    听赫敏讲完种种迹象，邓布利多不认为这是她想多了……他粗大的手指扣敲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哦。”

    ——

    阿尼马格斯教学班的考试被安排在星期三下午，当天下午还有一节魔法史的课。

    赫敏认真听课，不回答，假装听不见。

    他忍不住吐槽道：“你们把赫敏论文的一半拆成了另外两篇论文？！”

    她既想直接挑明那天的谈话，狠狠地揍一顿洛伦，又时刻提醒自己保守秘密。

    “额，教授，”赫敏定了定神，把思绪从刚刚的事情里抽回来，“我觉得，洛伦和布莱克教授之间，好像有些纠葛……”

    看着小女巫被他一番动作带的严肃了不少，他反而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赫敏。我想洛伦不会在学校把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煮来吃了，不是吗？”

    宾斯教授常年没有表情的幽灵面庞似乎扯动了一下，眼神有些波澜。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平时不管哪一科的作业，他总是卡着老师的最低标准完成，不会多，也不会偷懒。

    “对了，你身上怎么会有白鲜香精的味道，哪里受伤——”

    不过，敢这么写作业是一种勇气，敢当着老师的面交上去，是另外一种勇气。

    圣诞假期的作业并不是返校就立即全部收齐，而是等该学科的教授上课时才会收，这就留出了一个时间差，足够哈利和罗恩创造奇迹。

    赫敏被这个说法逗得笑了笑。

    对上洛伦狐疑的眼神，赫敏有点想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好在她的脑子转得很快：“什么分体？你听错了吧，我说拉文德昨晚撞到床脚，把头撞破了。我们陪她去找庞弗雷夫人，用了白鲜香精。所以我身上会留着味道。”

    纳威伸出脑袋，好奇地打量罗恩的论文：“《曼德拉草秋冬季节的养护和生长过程》？”

    听见时不时响起的「咔哒」声，赫敏表情无奈。

    纳威：“……”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赫敏，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巫师。或许在曾经年轻的时候，仗着自己在魔法上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天赋，闯出过一些名声。”

    赫敏慌张得话都说不清楚：“没有分体，没有分体，只是备用……”

    听见这话，罗恩骄傲地挺起胸膛，脸上带着矜持的笑。

    四周坐着的是哈利、西莫、迪安等人，他们探头探脑地围在罗恩身边，不停的鼓舞他，给他勇气：

    “加油罗恩，快交上去。”

    “关于今天的谈话，我想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对吧？”邓布利多朝她眨了眨眼睛。

    洛伦的话还没说完，赫敏的脑子一下就宕机了。

    魔法史的课就是这样，她不让洛伦睡觉，洛伦就会找些事情折腾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提神。

    半晌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我会仔细调查这件事情的，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邓布利多郑重地点头：“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管是科林·克里维先生还是贾斯廷·芬列里先生，我会努力争取他们的原谅。”

    “没事，没事。”赫敏干巴巴地回答。

    “可是，我阻止不了他，赫敏。”邓布利多的声音虚弱，甚至带着颤音。

    校徽被洛伦用食指戳了戳：“阿尼马格斯的考试复习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曾经存在的诸多疑窦在这个前提下，瞬间被解开。梳理了片刻思绪，赫敏全都反应过来了：“所以一年级的时候也是这样，你认为哈利有权面对伏地魔，故意让他学会许多有用的东西。今年也是这样，通过蛇怪和伏地魔对峙，这也是计划好的？”

    赫敏看着带头起哄的哈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邓布利多校长，怕是所托非人。

    只是洛伦光是扣校徽还不安分，还要趁机跟她说小话，比如现在。

    “但现在，我已经老了。”邓布利多轻轻说道，“你一定想问，这和蛇怪有什么关系？”

    课堂上面，她总不好当着教授的面，站起来按着洛伦打一顿。互相妥协了几次，两人就达成默契了。

    眉梢上挑，逗得赫敏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她一把按住这人不安分的眉毛，言辞肯定：“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伏地魔蛰伏了十年，他的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过分。赫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能明白吗，他快要回来了。”

    邓布利多坦率地承认了：“是的，洛伦无意中向我透露了哈利的蛇佬腔，在我有意识的引导下，很多人对哈利产生了怀疑。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心灵的强大和魔法的强大同样重要。”

    柠檬雪宝摆在桌上，谁也没有碰，精巧地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白色烟雾。

    赫敏从头到尾旁观了这场闹剧，眼睛一直看着哈利，她的脑海里回响着邓布利多的声音“……心灵的强大……魔法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