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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微微手上的作品顺利出版,新书的作者是浙大的一位教授,为表敬意,余微微亲自登门,给教授送去新书。
余微微还是第一次来浙大,原来杭州的冬天比苏州更冷,寒风凛冽,吹的人鼻子通红。
余微微找了一会儿,也没找着赵教授助理说的那栋楼,看到有人迎面走来,便过去问路。
那人倒是给指了路,却又看着余微微你你你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说:你是那个......大半个月前,京沪高速追尾我的那个,还记得我不?
余微微是不记得他的脸了,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去看人长啥样,但事儿没忘,顿时羞红了脸。
是,我当时......真是很抱歉。
不用抱歉,车已经修好了。你是......这里的老师?
余微微摇头,不是。
那是研究生?
我是出版社的,来给赵教授送书。
我带你过去。
那太感谢了。
进了赵教授的办公室,免不了互相寒暄,这段时间跟余微微接触下来,赵教授对这位心有山水又不急不躁的姑娘很有好感,又看到她竟跟自己的爱徒并肩而来,便饶有兴致地问道:林平,你跟余老师先前认识?
林平笑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
大伙儿俱是一笑。
赵教授,您叫我小余就好。
赵教授大手一挥,哎,小余老师文学功底颇深,对汉语言文学又有自己的见解,一声老师你是当得的。
您过奖了,我是拜读您的大作时多有启发,才敢班门弄斧而已。
老师难得这么夸人,看来余老师是深藏不露,不知道是在哪家出版社,有没有带名片?我们交换一下名片,说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合作。
余微微也不好推辞,便拿了名片跟林平互换,只是这恭维的场面她待得太难受,并未多做停留便告辞离开了。
沈卿辰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每晚九点半掐着点打电话过来,聊的都是些琐碎的事,晚餐吃了什么,今天忙不忙,苏州有没有下雨,最近在看什么书
他问一句,余微微答一句,听她的声音若是疲倦,他便早点挂了电话,叮嘱她早些休息,若是有精神,哪怕是东拉西扯也逗着她多说几句。
平时倒还好,余微微看着书的功夫也就把自己的未婚夫给应付了,但生病的时候是真要命,喉咙疼得要死,犹如生吞刀片,鼻子更是好像被水泥石封,随时有憋死的风险。
沈卿辰打电话来,她直接拒接,回过去一条消息:感冒了,在睡觉。
沈卿辰手机攥在手里,百爪挠心,啥也不想干,只想天快点亮,天怎么还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