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的两人睡了几乎一天。顾星寒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快要下山的太阳愣了会神，昨天晚上刺激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回放。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均匀呼吸间，微凉的气息吹在他的胸前，像是羽毛扫过心间，顾星寒没忍住，低头轻吻了一下桑余的额头。

    她的眉头微皱，头左右晃动了几下，把脸在顾星寒怀里蹭了蹭，又重新睡去。顾星寒小心把胳膊从桑余头下抽出，给她盖好被子后，来到了客厅。

    这里很少来，冰箱里空空如也。顾星寒点了一份外卖外加一杯奶茶。怕她想起昨天的事，顾星寒把香芋奶茶换成别的味道的。付款时候他暗自思衬，以后不能再用桑余喜欢的东西做道具了，万一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外卖送到时桑余吵醒了，当她准备起身找顾星寒的时候，他拿着吃的走进卧室。在看到仍一脸倦意，嘴微微嘟起的女孩，顾星寒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来到床边。他刮了刮桑余的鼻子，对上那双柔软又带着几分依赖的眼神，将她扯入怀里。

    稀碎的吻落在桑余头顶，她闭上眼睛，用脸反复蹭着顾星寒胸前的衣服。但依然不满足，桑余撅着嘴用下巴把他的衣领拉下来，直到两人肌肤相贴，桑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

    按照桑余口味点的外卖被顾星寒一点点喂到她的嘴里，怀里那个不停蠕动的腮帮子，让顾星寒总想戳几下。电视里放着她喜欢的动画片，但看着看着，桑余的脸就红了。顾星寒把奶茶放到她手里，搭在桑余肩头的手盖在乳肉上揉了两下，“以后做的时候不放动画片了。”

    “唔？”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桑余的脸更红了，她瞥了一眼顾星寒，迅速低头咬着吸管，把头往他怀里又蹭了几下。

    吃饱喝足的桑余被顾星寒抱到沙发上。他把窗帘拉开，两个人一起看着天空一点点变成橙色。

    “桑桑，志愿想好要报哪里了吗？”顾星寒把桑余的手握在掌心，指腹摩擦着她的手背。

    “以前想去南方……”手背上的手指顿住。桑余扭头看顾星寒，他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变化，眼睛看着窗外，桑余继续说，“但现在……我觉得北方也可以……”顾星寒的视线从窗外收回，低头看了一会儿桑余，什么都没说。

    “哥哥……等我上大学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做你的……”桑余忐忑地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顾星寒的手收紧了一些，轻叹一声。当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是惯常的冷淡。“桑桑，我父母的样子，让我对婚姻没有兴趣，所以我没打算和谁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等你上大学了，会遇到真正对你好的人。”

    桑余想回头说什么，但顾星寒的头紧贴着她，把她圈住没办法动弹。桑余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和别人……”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好。桑桑，你的未来还很长……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不值……”

    “我们回去吧，我该学习了……”桑余生硬打断了顾星寒的话，倔强地从他怀里挣脱开。她把眼角的泪随意擦了几下，背对着他穿好衣服。顾星寒盯着她落寞的背影注视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他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拿上衣服拉着桑余的手离开了。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单调忙碌。丰盛的早餐晚餐从不缺席，随时随地抽查知识点还在进行，做不完的卷子和讲不完的题填满每一个夜晚。只是他们的关系在那一天之后似乎变成了真正的兄妹。桑余搬回了次卧，顾星寒也没再对她有更多的肢体接触，就连讲题时候，两个人也保持着一段距离。

    一模前的一个晚上，桑余看着不停转动地时钟，心神不宁地做着手中的卷子，她时不时会站起身看下窗外，熟悉的停车位上依旧空荡荡的。

    终于，在发动机的响声中，桑余激动地站起来，看着顾星寒从车里走出来。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和直勾勾盯着他的桑余对视上。偷看被发现的女孩迅速跑离窗口，顾星寒笑着摇摇头，桑余的表现总让他感觉像是偷情被抓似的。

    房间里正在假装奋笔疾书的桑余，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当卧室门被推开的时候，手中不停转动的笔掉落。她借着弯腰捡笔的功夫，偷偷观察向她走来的顾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