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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看着他撕海报动都没动的喻少闲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眼神落到许颂身上,没有做多余表示却莫名让人心里发毛:“是么?”
许颂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我没有!”
“臣妾不过蒲柳之姿怎么配和明珠争光!”
“臣妾?”喻少闲加重语气。
“不不不,小的就是个打杂跑腿的丫鬟,您才是正宫娘娘!”
许颂脑子飞速旋转,嘴皮子都快磨出火星,苍天啊他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喻少闲的目光重新放到纪由心身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旧的男朋友?”
“你没听说的多着呢,别以为自己多了解我。”
纪由心站起来就向外走,周捷连忙拖着大包小裹跟上,许颂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喻少闲,后者静立半晌,叹了口气,像许颂伸出手,是要帮他分担一些的意思,许颂立刻把一半的礼品袋奉上,三人跟在纪由心后面,神情各不相同,纪由心恍若不觉,飞快地向外走,突然脚步一顿,一手扶住栏杆,另一只手按了按胃。
三人同时察觉不对,快走两步赶上,只见纪由心脸色煞白,漂亮的眉眼皱着,脆弱得琉璃一般。
周捷急忙问道:“是胃疼了?车里有药。”
纪由心算不上有什么胃病,只不过偶尔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按时进餐会有那么一两次胃疼的症状,绕是如此,他还是把药备着以防不时之需。
喻少闲把东西交给周捷,刚想去抱人,却被纪由心推开,扶着周捷向楼下走。
到了车里,周捷打开保温杯,喂纪由心吃了药,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喻少闲突然半蹲下来,轻柔地替纪由心按揉着胃部,脸部线条紧绷,好像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许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捷,二人下了车,关上了门。
保姆车里,纪由心垂下眼睫,任凭密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眼帘,喻少闲闭了闭眼,嗓音都是哑的:“纪由心,我应该怎么哄你?”
“我从来没有哄过人,你说,我来做,怎样都可以。”
他其实很生气,气这个人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用这种方式和他闹别扭,可是一想到上午他还因为觉得自己凶他伤心,一看到纪由心苍白的脸,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好像真的拿这个人没什么办法。
后者望了望他,复又挪开:“我不是故意不吃东西的,商场外面有很多人。”
所以你不能抱我。
他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上午的脾气发的没来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只要看到喻少闲和那个容楚在一起,他就难受。
纪由心偷眼看了看他,把手里始终捏着的,海报的另一半举到他眼前:“你的我还留着,能不能不生我的气?”
到底是谁在和谁怄气,喻少闲轻轻摇头,温声询问:“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