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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这个人带走,藏起来,他应该被好好地看顾,不应该被这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审视,被完全不了解他的人揣度,然而他什么都不能做,纪由心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处理问题,他不该干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即便是在场的人再想恭维容楚,也没有办法不承认,比起容楚世家子弟玩票式的学习,纪由心在艺术造诣上确实精进不止一个台阶,甚至有人微微点起了头。
一个身穿灰色衬衫,从始至终站在外围不发一言的人突然开口:“你的老师是谁”
纪由心看他一眼:“十来岁的时候,跟着林止先生学过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点点头,纪由心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声音清晰:“我在演戏上还是一个小学生,但是这世上,还没有我学不会、玩不好的乐器。”
喻少闲闭了闭眼,弯下腰放柔语气:“好了,该和我走了。”
“少闲哥。”
容楚在旁插嘴:“我叔叔在等你,今天是他的生日,你该不会忘了吧?”
纪由心却对这样挑衅的话语根本没有反应似的:“是么,那我可能要打扰二位一下了。”
他的话是对容楚说的:“既然容先生邀请了我,那么方便和我谈谈吗?”
容楚似乎有些惊讶,却很快答应:“当然。”
他转头向喻少闲:“少闲哥,你先去找我叔叔,我来陪陪纪先生,怎么样?”
喻少闲看都没看他一眼,握住纪由心的肩膀:“等我回去。”
手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强调什么:“我家里的密码你知道,钥匙你也有的。”
纪由心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有工作。”
“给我地址,我去找你。”
哪怕是他们刚刚认识,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喻少闲也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疏冷的表情:“我的行程不会让外人知道。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什么人,可以对我召之即来。”
“外人”这两个字像一把寒光凛冽的刀,喻少闲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似乎想借此传达些什么:“由心。我在这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去找你解释,好么?”
意外的,纪由心竟然听话点了头:“好,怎么不好。”
接着便转过了身,将喻少闲抛在身后。
喻少闲走后,容楚将他带到了一个亭子里,面对纪由心,他笑了起来:“你看到了?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那些炒作博流量的把戏,在我们这里,根本都不入流,我今天叫你来,也是为了你好,及早看清楚,少闲哥需要的是我这样的伴侣,就不会生出非分之想,对你也是好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