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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
眼看裁判员掉入语言圈套,助理突然冲喻少闲发难:“你这是文字游戏!给我们下圈套!这都改变不了你们心存侥幸,挑战权威,触碰血腥暴力红线的事实!”
喻少闲抬起眼皮,目光在那个助理裁判员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做什么评估,很快收回,淡淡道:“我们在讨论剧本,不谈文字要谈什么,谈制度的狭隘和运用制度的人的无知愚蠢吗?”
如此的尖锐犀利,一阵见血,杜宇声都被这样的喻少闲吓愣了,下意识看向那个助理,只见他横眉怒目,口不择言:“喻少闲你敢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坐在这里是可以被你随便羞辱的?”
然而喻少闲嚣张极了:“不然你以为你是为什么坐在这里?凭你对艺术的浅薄理解和对观众审美的妄自揣测吗?”
裁判员助理彻底破防,一摔本子站起来:“那你呢?说到底,如果你不是喻楚天的儿子,你还敢出现在这里,对我们的裁决夸夸其谈大肆攻击吗?”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目瞪口呆,连对面天骐娱乐和泡沫影视等等多家代表都不敢说话了,登时从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恨不得消失在当场,杜宇声看向喻少闲,生怕他反应过激。
接着他便佩服起自己这位男主兼副导演的心理素质起来,只见喻少闲面容肃穆,沉静道:“每个人的出身和位置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但在每一个位置上,都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和杜导坐在这里,随时准备成为舆论和权力的牺牲品,是为了承担作为一个电影人的责任,而之所以会有今天这场听证会,不是因为我是谁我父亲是谁,而是因为诸位没有履行好自己的义务,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只要我可以做到我该做的事,我不介意有一百个喻楚天这样的父亲。”
喻少闲说完,眼睛看向摄影机,竟然微笑了起来,冲裁判员点头:“请问裁判员,刚刚这位先生在听证会上对我的家庭隐私进行披露和攻击,这是符合你们的工作制度的吗?这份录像后面还要公布,您打算怎么处理?”
裁判员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
攻击喻少闲不算什么,可对现任督查院院长含沙射影,还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喻楚天,这种录像公布出去,罪过可就大了。
他看了一边的助理,后者知道失言,红着脖子低下了头。
“暂时休会。”
裁判员扶着额头疲惫地宣布,不想多看一眼旁边的猪队友下属。
“啪!啪!啪!”杜宇声一脸服气地拍起了手,在对面要吃人的目光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听证会啊!
茶水间。
喻少闲站在饮水机前接水,推门声响起,他没有动作,专心地盯着散发着热气的水流,身后的裁判员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那个粉色草莓熊保温杯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水流停止,喻少闲看到他并没有丝毫惊讶,在他的注视下神情自然地合上盖子:“我男朋友今早出门特意放在我包里的,我本来不太用保温杯,但他坚持,叮嘱我一定要多喝水,还放了润喉的药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