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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群的另一边, 曲之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丁宴澄身上, 就说酒和他身上的味道很像。
酒吧是个暧昧十足的地方, 灯光暧昧,空气中散发的酒味暧昧, 人看人的眼神也暧昧,丁宴澄垂下眼皮,右手扶住曲之意一侧腰,怕他醉上头了不小心摔下去。
虽然这个嘴硬的家伙一直说自己没醉。
看他半天没动,曲之意皱眉:你怎么不继续调酒了, 好了?
他伸手要去拿放在茶几上的调酒杯, 但丁宴澄还按着他的腰, 始终差那么点儿距离,于是他又去扒拉丁宴澄的手:你先, 松开,我尝尝你调的酒。
但调酒杯被丁宴澄随手推到更远的地方,曲之意更够不到了,他愣了一下,声音有些飘:你做什么啊?
这里的酒不好喝。丁宴澄说。
曲之意眨眨眼,蓝色的灯光照在他眼睛里:你不是说你调的酒好喝?
握着曲之意侧腰的手心一阵发热,丁宴澄的嗓音变低:我乱说的。
曲之意再次皱眉, 像个遇到难题思索答案的小孩,丁宴澄抿唇轻笑。
头顶的蝴蝶灯缓慢旋转着, 光线旋转到别的地方,卡座昏暗下来几秒,而等到再亮起来的时候,原本该在卡座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住的酒店离酒吧不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进门后,丁宴澄让曲之意去沙发上坐好,自己从房间的酒柜里挑了几瓶洋酒出来。
曲之意感觉都晕乎乎的,一碰到软的东西整个人就没力气,他脱掉鞋子,像个小猫一样团睡在沙发上,等丁宴澄拿着酒过来的时候,见曲之意大半条手臂都吊在外面,细长的手指在摸地毯上的绒毛玩儿。
丁宴澄挨着曲之意坐下,用开瓶器开酒,给他调了一杯冰冰凉凉的自由古巴。
闻到酒的味道,曲之意从沙发上坐起来,寻着味道往他这边凑:给我的吗?
丁宴澄嗯了一声,把酒推给他。
曲之意抱着杯子,手指在冰凉的酒杯上印出一层水雾,仰头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酒里加了不少冰块和可乐的原因,甚至都尝不太出酒味,他眼眸微动:好喝!
丁宴澄也给自己倒满,和曲之意碰杯。
几杯下肚,曲之意已经开始上脸了,鼻子和脸颊都红扑扑的,丁宴澄虽然没有上脸,但也觉得有些热,于是解开衬衣最上面领口的两粒扣子,呼吸的时候,能很清楚地看见脖颈上那根骨头。
曲之意盘腿坐着,看丁宴澄看得明目张胆,下一秒,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跨坐在丁宴澄腿上,手臂搭啦在丁宴澄肩膀上,和他碰碰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