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头乌发用白玉冠高束,面庞白净无瑕,着雪衣,执长剑,翩然如仙人再临,一双琥珀色长眸无欲无求看向这边,倒让冥坤有些心痒痒,但这张脸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嗷呜?——”
想起这人唤的名字,“秋隐”,不可能是在喊自己,难不成这白兽是他的灵宠不成?
白兽听出这人是在喊自己,但它蹲坐在冥坤身前迟迟不肯挪步,冥坤不得已和他对上视线,但这人眼里好像生着刺,刺得他这欲望构成的魔物自灵魂深处战栗。
他忽觉一阵饥饿,但这感觉并不从腹中传来,它从四肢百骸里爬出蔓延到他的心口,又在本能作祟之下游离到下身,让本就湿润的穴花溢出更多汁水。
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冥坤主动从白兽身下爬出来,银白发丝凌乱披在肩背上,雪白身躯轻颤,一双含水的绯色眼眸里满是惊慌无措,怯怯地看向那人。
“仙长救救我……”
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兽和被兽压在身下的赤裸美人,极易让人联想到某些艳情事件,但男人面无波澜,只一双沉静的眼审视这个样貌奇异的“男人”。
北辰如今也有千岁,见识不算少,因此也听闻过赤瞳之人,这类人天生媚骨,相貌妖异美艳,常被人当做炉鼎,豢养在深宅中用以泄欲取乐。
而当这人露出身子的全貌,竟是阴阳之身,传闻,这类人的一生就只能是作炉鼎被人采补,直至吸干最后一丝价值。
因而,北辰断定,这人当是从哪个大家族出逃的炉鼎。
至于秋隐,倒被他忘了个彻底,直到白兽不满地哼叫着,试图把那炉鼎重新扒拉回身下继续行那不轨之事,北辰才出手。
冥坤忽觉身上一轻,压着的庞然巨兽被无形的力托起,最后缩小成不到人小腿大小被提在手里,翩翩出尘的仙长拎着乱挣的小兽,用不带丝毫情欲的目光看向欲望做成的魔:“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发的炉鼎靠着树站起来,似乎是想将赤裸的身躯遮住,微含着胸,两手护在身前,可惜这只是无用功,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被这人看了去。
更甚至,他腿心那处淫荡至极的小穴还在淅淅沥沥往外泌水,透明的液体直顺着他的大腿内部往下流,让他更加难堪,莹白圆润的脚趾头死死扣在柔软的草地当中。
北辰也觉得这般有所不妥,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外衫,外衫凭空飞到冥坤那去盖在他肩上,遮住好些春色。
大概是察觉到这人并不会回答先前的问题,北辰换了个问法:“你是从哪家出来的?我送你回去。”
他这般说,冥坤便明白这人已经自顾自地给他想好了出处,这可方便了他不必再苦心编造个凄苦身世。
他像是浑身卸了力直直瘫坐倒地上,哀求地望向北辰:“求求仙长救我一命,我再不愿回那噩梦一样的地方,他们、他们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冥坤声泪俱下地控诉不存在的恶人,其咬牙切齿的程度足可见他对“那些人”的恨意之深,但这也没能打动北辰,他只又问了遍:“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