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一辆银灰色超跑在沈宅门口停下。
秦邈从超跑上下来,对照着沈翘给的密码一个个输入,解开智能锁,推门而入。
意外的是,这个点,厨房还亮着灯,有人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与秦邈面面相觑。
秦邈愣了一下,旋即礼貌地打招呼,“温阿姨,这么晚还没睡?”
温雅娴对秦邈柔和地笑了笑,“起来喝口水。小秦怎么这个点过来,是送我们家小翘回来吗?”
“啊,不是的…”秦邈摆摆手,“沈翘在我家玩,口渴了,说想喝玫瑰水,我就过来帮他取一下。”
“这样啊,玫瑰水在冰箱,你去拿吧。”温雅娴给秦邈让了让路。
打开冰箱的时候,秦邈听见温雅娴说:“小秦啊,也就你这么惯着他,大半夜的还来帮他拿什么玫瑰水,真是麻烦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秦邈心里清楚,对沈翘的娇惯上,温雅娴当排第一,眼前冰箱里放满了的玫瑰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翘是早产儿,据说温雅娴生他遭了大罪,偏偏沈翘小时候还体弱多病,因此,沈家上上下下都对他宝贝得不得了,百依百顺、无所不依。
秦邈拿了好几瓶玫瑰水,转头对温雅娴笑了下,“不麻烦的,阿姨。”
温雅娴看着他,忽然想起一桩旧事,颇有些感慨地道:“我记得,你俩都还小的时候,有一回也是这样。小翘非说你拿了他的蛋糕,让你赔给他。那时候太晚,蛋糕店都关门了,哪还有呢?结果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跑遍整个海市,硬是当晚就赔了个小蛋糕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温雅娴的叙述里,娇惯沈翘的人中似乎也包括秦邈。但秦邈记得很清楚,那次他与沈翘闹得并不算愉快。
事情过去得太久了,温雅娴的记忆多多少少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甜品蛋糕,不记得具体是什么,秦邈却半点没忘记那是块可露丽,连同沈翘当时哭闹的神情也跟着一并想起。
事情发生在一场晚宴上,那场晚宴由圈里相熟的几家组织,有沈翘家,亦有秦邈家,彼时他们二人都还在念小学。
晚宴开始时,秦邈起先没见到沈翘,直到宴会进行一半,才在一个小角落捕捉到沈翘的身影。
沈翘四下无人,坐在小沙发上,正低着头吃东西,吃得很投入,对周围的喧嚣欢闹都视若无睹。
秦邈走过去,从背后袭击人,一把捏住沈翘的后颈,恶声恶气地问他:“沈翘,你在这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他本是随口问的,哪知沈翘还真是偷吃,吃的是自己带来的可露丽,宴会上没有。
沈翘缩了缩脖子,瞪秦邈,“你小声点,这是我自己带的。”
秦邈看他这样子有趣,明明不爱吃甜食,却摊开手掌找人要,“还有吗?给我一个。”
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沈翘有点犹豫,不太想给秦邈,“我就剩最后一个了…”
秦邈一听,更来劲了,“你都吃那么多了,最后一个还不能给我?平时哥哥长哥哥短,自己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