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睡着了。
“好。”玉寒笑了笑,将马车的折门严严实实的关好,这才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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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晃。
马车还在晃。
我靠直接震动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持久吗?”封妖使甲戳了戳乙的胳膊,“她们啥时候完啊?”
“我怎么知道!简直,简直伤风败俗!”乙挥袖不耻。
还有人围着树的残渣,用手捻了捻,:“这都烧成渣子了吧,符箓要多少才能这个效果啊?”
“五脉,六脉?”
就有人老神在在的摆摆手,“嗳~要我说,应该到七脉了。”
“什么?怎么可能?!”七脉都可以去单挑大妖了!
“你懂什么?”那人矜持一笑,故作高深,“去年那赖玉寒在凤洲封妖司与当时七脉大长老斗法,当时用的就是六脉。”
“而今过了一年,以她的天赋,大概早就七脉了。”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又有人问道“那赖玉……赖尊使可是赢了?”
“输赢不知道,不过,自从那场斗法之后,大长老便闭关修养……”那人给了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肯定是赢了啊,不然那大长老怎可能闭关?”
于是又是一阵惊愕。
“哼,为了一妖族忤逆神司,背弃家族,此等不忠不孝之辈,何以追捧?!”
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但这破地方他们已经困了三天,本以为不过是简单的三等任务,结果来的人齐齐被困在这妖树林里,至今连妖的影子都没看到。
说不得还要仰仗那姓赖的。所以很多人聪明得没有说出口。
那人见没人应和,重重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玉寒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踱染了黛色,朗空无云无星,泛寒的雾气仍旧将四周笼了个严实,只这一块区域被各式各样的法器照亮,在块危险的布上烫了个洞来。
玉檐香角四端铃翠軿很贵,但贵有贵的道理。车顶端的红木檐嵌了一圈的盈盈熠熠的夜光石,匀称明亮的光挥洒四周,将周遭的一切照得清晰可见。那些没有发光法器的封妖使虽然因为符箓的原因无法靠近,但离得近些,总能借到点儿光。
现下见她出来,几乎是呼啦一圈围了上来。
“见过赖尊使。”封妖使甲是个活泛的性子,此时笑脸迎上来,“不知尊使可有法子应对这妖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下妖邪,以符伤体,以咒破法,以阵封魂。应对之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这接了封妖贴的是诸位,总不能封妖的是我,收金角的是诸位吧?”玉寒不知从哪摸了把扇子,扇面以金丝珐琅掐出春秋妙月,夏冬寒云,翻转间,仿佛这景儿都活了过来。
又是一件法器。
若不是忌惮她的实力,只怕有人要上来抢了。
甲觉得牙疼——这么有钱,还要算计他们这三瓜两枣的,但也只能脸上赔笑,“这金角我们已经备好了,还望尊使笑纳。”
玉寒颠了颠,大概上百金角的重量,这三十来个人,每人大概四五个的样子。
“只这些吗?”玉寒笑笑,问道。
甲的脸上讪讪,他们不过是些低脉的封妖使,和那些没编制的散使也好不到哪去,这些金角还是七凑八凑出来的……
便有人不乐意,“我等已经找到疑似妖族藏身的地方,自知请不动您亲自出手,只盼看在这区区钱财的份上,劳烦赖尊使破开那方结界便好,至于那妖物,我等不敢叨扰尊使!”
这话一出,有人皱眉,也有人面露赞同。说实话,赖玉寒的那些功绩,也不过是听说而已。这听说的东西,三分厉害也能夸大但十分。
没准儿,她连那方结界都无法破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甲连忙呵止。这金角也给了,好话也说了,这时候得罪这位赖尊使,人家一会儿给你使绊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转头向玉寒解释。
“无妨。”玉寒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我听着说是找到那妖物藏身的地方了?可是用这位封使的罗盘?”
那人脸上浮现出骄傲和矜持,“正是。”
他扬起手中的罗盘,双指合拢在天池处一点,那指针便颤动起来,几息后静止不动。
西。
玉寒看着罗盘,不知想了些什么,而后看向拿罗盘的乙,“既如此,我们动身吧。”
众人一路挤作一团,浩浩荡荡的向着西方前去。玉寒坐在马车前驾车用的横台上,手中牵着缰绳,腿垂落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
说来奇怪,明明是向着西方前去,可跟着罗盘的指引,竟生生拐了好几个弯儿。另有封妖使也拥有辨别方向的法器,但竟然发现方向是对的。
这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何时,众人小声的说话声已然销匿,凝重爬上心头,有一种风雨欲来,又找不到阻止方法的烦躁感。
就连那随处可见的枯树藤蔓,也不见了。就好像他们走的不过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树林。
林中回荡的只有步伐的声音,有不少封妖使都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法器。
渐渐的,渐渐的。路边开始出现坟冢,以及裸露枯骨。从新鲜的挂着肉丝的骸骨,到穿着明显不同于本朝服饰的干骨残骸。
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
众人脸色都不甚好看,当时接任务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三等任务,结果一来竟然是能盘踞百年的大妖。
他们不过是一群三脉的菜鸟,撑死了有个四脉的。接这任务也不过混个糊口,现在看来,恐怕是要拼命一博了。
“停车。”
“呛——碰!”
“哎呦,谁的杵他娘的敲我头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抱歉,”杵脱手的人竖眉怒道,“谁,谁出的声?老子以为妖出来了!”
“我。”玉寒举手。
那人锯了嘴一样,声音一下弱了下来,“你,你叫停干什么?”
“啊~我就是突然想起,这坟里是不是会埋着宝贝?”她摩挲着下巴跳下车,“能卖好多钱呢~”
????
你他么的!你特么的掉钱眼儿里了?死人的东西也抢?那人心里疯狂诽谤。
但玉寒显然没接受到他的意思。女人蹲下身,随手从旁边的树枝上撅下来一根树枝,对着坟茔一顿扒拉。长裙摆沾了泥土,云纹也染了脏污。
“呦,还真有。”
她拍拍手,从那坟里拽出一个布包来。那布包被一截枯手攥着,女人略一用力便拔了出来。“行啦行啦,这么金贵儿的东西,我一定会让它到还到的地方哒~”
你,放,屁!连死人的东西都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略一打眼,那枯骨还穿着半截军甲,布包裹着的东西露出一角,金银打造的花瓣保存得很好,即便百年过去了,仍旧泛着华光。
有人心里一酸。这怕不是要送给心上人的吧……还没见到心上人,自己就……
不能想了,越想越觉得姓赖的好狗。
姓赖的狗东西已经老神在在地上了车。她将布包瘫在腿上,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是什么?”
“醒了?”车门被向两侧拉开,浅色的藕色银纱垂落,男人以手支颐,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腰带也没竖。“嗯……”白言懒懒散散应了一声。
“里面是什么?”
“啊~”玉寒打开布裹,“一个金银伴蒂的簪子,一枚和田玉的戒指,一对儿紫琥珀的耳环……嗯,一对镯子。”
她拎着镯子对着灯光,“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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