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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方耘说:“不止是这些劳役,还有两营将士,我都要为他们请功,此一战虽胜,却也是损失颇重,要没有恩赏抚恤,谁还愿意为朝廷卖命呢?” 他说这话,孟长青在一旁听着,只点头表示附和,不敢多说什么。
卫方耘拿着名册放到自己书桌上,“我听宏甲营的将军说,燕军破了我们的震天雷,是用驮州人破的。”
“是。”
“长青,你可看得下?”卫方耘坐回圆凳上。
孟长青说:“同是我大梁人,侄儿心中自然万般不忍。”
“将士们同样不忍,却无可奈何,往年只有燕军来打我们、抢我们的份,我们守住现在的城池已经是竭尽全力,又能为驮州人做些什么呢?”
卫方耘说:“我朝自来重文轻武,早先的几位帝王。”他朝外面看了一眼,确认外面没人后,压低声音,凑近孟长青说:“也实在怕事了些,怕将军占去兵权,便一味打压,导致没有可用的将才,燕人来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夺去一城又一城。”
“一直到先皇继位。”卫方耘说:“大梁退无可退,再让下去京城都要保不住,所幸先皇贤明,大力培养良将,你父亲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父亲作战勇猛,投军后很快被提拔,又幸你父亲不止勇猛,还很有谋算,又肯苦读,自己看了不少兵书,他在时,打得燕军连连后退,一直将他们打到凉州之外。
先皇原本是指望你父亲收回驮州,可惜埃”
“长青,你知道吗?当今皇上,亦是继承先皇遗志,想将驮州收回的。”
孟长青说:“当今陛下亦是贤明之君。”
“可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多少年才能出他那样一个人物。”卫方耘说:“你父亲的才能,像是天生天赐,似乎老天看不过大梁被欺负成这般惨样,才给了大梁一位定北大将军。
即便是你兄长,日日跟在你父亲身边学,也未曾学到你父亲的一半。
长青,不是我看轻你,你虽有才,却不是像你父亲一般的才能。”
孟长青自谦道:“长青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不敢自称有什么才能。”
“哎,你不必过于自谦,个人有个人的才能。”卫方耘说:“就好比我,论打仗我比不过你父亲,但论看人,我绝对比他看得准。
我头回见你,只看你的言行举止,便知道你绝非一般人,如今你到底干了一番大事,为我大梁争下一个北山县。
可见想夺回驮州,也不止一种办法。”
“叔父的意思是?”
“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陛下必然也有这种想法,所以你才会来这里,如今果然所料不错。”
“叔父的意思是,陛下想让我以非战争的方式,收回驮州?”孟长青问。
“正是1
孟长青却说:“恕侄儿直言,想从燕人手下抢东西,只有战争一种方式。”
卫方耘脸色一变,“怎么说?”
“燕人野蛮凶残,不管是与之通商许以好处,还是增强国力后威逼利诱,都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