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有些留念当初的那份爱,明知道着只是一场幻梦,但他还是愿意清醒着沉沦,直到梦境散去……
于是他轻笑着对阎卿答道:“没错,就是我,你没有认错。”
然后他看见阎卿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想要隔着囚笼拥抱他,可是头却猛地磕到了铁门上,于是他跪坐在地上抱着头开始嘤嘤嘤。
更有趣了,阎卿也算是个伟男子,现在却因为醉酒磕到了头,开始哼哼唧唧地哭,真是太有意思了,陈祺几乎拼尽全力才忍住没笑出声。
“你还好吗?磕疼了吧。”陈祺自认为对于幼时的阎卿,自己也算是个温柔的伴侣,于是他蹲下身来关切地询问阎卿,却发现阎卿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给他磕傻了吧,陈祺眉头一皱,伸手掀起阎卿的刘海揉了揉他有些发红的额角,突然陈祺愣住了,像触电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他摸到了一道凹陷的伤疤,就藏在阎卿左额角刘海的遮掩下,很明显是被锐器划伤的,这是他当年残害阎卿的“罪证”,也是他这辈子都难以愈合的伤口……
陈祺的心再次被令人窒息的痛苦所淹没,他……还能奢求阎卿的原谅吗?他也配得到死亡这种解脱吗?他就活该继续忍受肉体或者精神上的凌迟!
就在陈祺被痛苦和愧疚所笼罩时,阎卿的声音突然响起,好像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陈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殿下……殿下……不要离开我……”阎卿的手伸进铁门的空隙不停地抓握,似乎想要握住陈祺的手。
想起来阎卿刚才试图拥抱自己的场景,陈祺顿时有了个主意,于是他先隔着铁门摸了摸阎卿的头安抚道:“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
然后他捡起再次被阎卿丢到脚边的钥匙,利索地打开了剩下的两道锁,一口气把铁门推开,走出囚笼,紧紧地拥抱了阎卿。
阎卿现在处于醉梦之中,但依然下意识地抱住陈祺在他的身上轻轻地蹭,对于阎卿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依恋,陈祺心中柔软一片,儿时的爱意逐渐复苏。
可惜阎卿现在依旧半梦半醒,只会呢喃着呼唤他,陈祺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清,让他起身与自己一同去床榻上休息,他也呆呆愣愣没有任何反应。
那只能把他背回去了,陈祺叹了一口气,虽然今天中午囚笼门口被铺上了一层毯子,阎卿应该不至于着凉,但是把他就这么丢在门口,陈祺实在于心不忍,只能自己先把阎卿背回床榻上去,然后他们再一同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陈祺蹲下身去,把阎卿高大的身躯搭在自己单薄的肩膀上,然后双手扶住阎卿的双膝,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缓慢但是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这是他第三次这样背着阎卿了,第一次是阎卿为了给他求药磕到头破血流昏了过去,他把阎卿背回了他们的家,第二次是阎卿被太后派人打晕险些冻死的那个雪夜,那时他就是这样用尽自己的全力背着阎卿,在大雪中走向了远处的光亮。
尽管他上次差点就和阎卿一起死在了那个雪夜,不过回想起他们分离的十二年里他所遭受的折磨,他还不如直接死在那场大雪中……
不对,他可以死,但是阎卿不能,阎卿的未来光明而璀璨,他前路坦荡以后也会遇到更好的伙伴,能够体会别样的四季与光彩的年华,不管阎卿选不选择当皇帝,他的未来永远是敞亮的,他都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真是让人艳羡啊,他当年就是被这样的阎卿吸引了双目,不自觉为他停留,可惜他们缘分已尽,阎卿的前路依旧是那样的明亮耀眼,而他的人生已经在无尽的深渊中不断坠落……
苦涩再次蔓延到他的心头,他脚步微颤地背着阎卿走回那亲手为他铸造的囚笼,在摇曳的烛火中,阎卿高大的身影逐渐将他瘦削的身躯遮蔽起来,就连他的影子也被彻底掩盖了。
把阎卿放到床榻上后,陈祺活动了一下有点发麻的肩膀,然后缓步走向囚笼门口,把已经敞开的铁门再度关上,短暂犹豫了一刻,最后亲手将锁一个一个扣上,主动把自己关进了囚笼里。
然后他把钥匙放回了阎卿的口袋,拍了拍阎卿的手轻声说道:“下次小心点,不要再弄掉了。”
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陈祺望向阎卿的脸,明白自己的身和心都已经彻底被束缚在了阎卿身边,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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