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的主人不许你见你父亲?”西宫慎大致猜到了听君如此反应的原因,问了一句。
“不、不是主人,只是主子。”听君喃喃着摇了摇头,“属下的主人,只有您..”
他怔愣许久,又侧头扫视殿内一周,失控的情绪这才平复了些。
西宫慎的话点醒了他。
这是郡王府,不是从前那炼狱般的囚笼了。
他已经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君。”西宫慎忽得唤了一声。
听君仰头看他,“主人..”
西宫慎背手起身,俯视着他,道:“听孤的话,别忘了孤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听君无声地点了点头。
西宫慎坐回了桌前。
“出去吧。”
“您的玉镯..”
“你要就留着。”
他瞥了眼听君手上被自己掐出的指痕,轻轻笑了笑,恢复了平和之态:“孤会唤人给你送些膏药,别真伤着了。”
“属下还是住在原处吗?”听君低着头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捂紧了腕上的玉镯,心有余悸。
“他不是将你退还给孤了吗?既跟了孤,自然不该再守着西宫澈了。”
“来孤殿里。”
“是。”
听君数月未见他父亲。
不是不能见,不是不想见,而且不敢见..明明就在一个府邸中。
前主子从不允他见父亲,从来都是以此要挟。若非如今的主人相救,他再如何也无法全身而退。
这份恩情,无以回报。
王府东边的一处院落,是西宫慎为听君父亲置的。听君亦有自己的住处,只是相隔有些距离。
他才二十余岁,父亲沈故言又是做工出身,身骨健朗,没那些个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宫慎并未管沈故言做事,只让听君自己处理。
偌大的郡王府养几个闲人不成问题。
西宫慎表明了态度,允人相见,听君当日便来见沈故言了。
沈故言许久才见自家孩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些。
听君憋了数月的艰酸,在见到他的这一刻,也终究有些耐不住。
他强忍倾吐之意,先将沈故言扶入屋中坐下,又上上下下看了他许久,这才唤了声,爹。
沈故言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自己,只笑着点了点头。
他早些年赶巧读过不少书,有些学时,向来通理,知道自家孩子的难处,只问了些身体好不好,做事苦不苦,有没有受人为难之类的话。
末了,他又问:“你现在还在救我们的恩主身边办事吗?”
恩人自是西宫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爹,他于孩子有恩,孩子自然在他身边做事。”听君隐去其他,只说了现况。
他不想让沈故言担心,事情一概挑了好的说。
“他当初既能救我们,应是身份不低。爹这种身份的人,每日都有人上门照料。”沈故言道。
“就不知他是何人?进府那天爹看到那牌匾...”
“他是郡王。我出逃那日被他撞见,只得求他。”
环顾屋中陈列,见自己父亲未被人苛待,听君松了口气。
“你想的不错。既然被他撞见了,只能如此自保...本就是走投无路了。”
沈故言并未因救自己的恩人是郡王而生出多少喜意。
他心里不过只稍稍有些庆幸。
若非此等身份,也不可能有心管他们这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寻常人看到个衣染鲜血的男子藏在巷子里,定然是远远躲开,不去交谈才好。
沈故言问:“你这位主子待你如何?他跟从前那个..”
“他待我很好。”听君移了眼,将视线落到了桌上。
他从竹壶中倒了些水入杯,推到沈故言跟前,道:“爹,您喝些水。”
“爹不渴。”沈故言没动那茶,而是力度适当地攥住了他的手,继续追问,“他有没有逼你做什么?”
“没有,您别拿从前那人说事,主人..不一样。”听君道。
他抚了抚沈故言因做工而很是粗糙的手背,勉强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未留神,腕上的镯子从衣袖底下显了出来,再藏反倒明显。他只好微动了下带着玉镯的手,指明它的由来:“这是恩主赐我的,他待我很好,跟从前那人不同。”
“这是在主人府里,您说这些,需小心,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怕是会不好的。”听君道。
“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故言点了点头。
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留意方才瞧见的,听君腕上的点点掐痕:“你...什么时候走?不用急着来看爹,爹在这儿比以前好多了。屋里有书,有本,爹闲来无事也可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爹不会去找你,你安心做事就好。”他找君儿只会给君儿惹麻烦。
“爹,我...”
听君没将后头的话说出来,转言道:“恩主没限我什么,我若得空,定多来看您。”
“好。”沈故言看了眼屋外的天,“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爹送送你。”
“没事的,就几步路。”
听君轻按了按沈故言的肩,没让他起身,自己出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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