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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听到这话,第一时间朝着屋外看去,果然是裴清。
高岩仔细地观察了下裴清的状态,发现对方和往常一样,浑身松散散的,没有普通人进宫后的警惕担心,一张脸因为走路显得格外红润,看着格外放松。
高岩不由得放心了些,如果昨天裴清是被皇帝叫去训斥,就算他还能留在东宫,也心大,那也不可能是这般模样。
高岩能看出来的东西,周凌自然也能看出来,意识到裴清没事,或者说暂时没事,周凌也不自觉松了口气。
至于其他人,或许没有分析出太多的内容,可也知道一件事,裴清没事了。
裴清进入崇文馆就发现情况不对劲了,其他同窗似乎和昨天一样,又在偷偷地看他,而对上他的视线后,还会给他一个友善的微笑,和昨天课后的态度截然不同。
等下,这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裴清感觉自从到了宫中后,他脑子不够用,探查消息的能力似乎也不够用。
裴清扫了眼众人,还是找高岩问了下:昨天我走后,有什么事发生吗?
什么,有事发生了吗?高岩茫然不解。
周凌听出了裴清的意思,回道:没有,不过是见风使舵罢了。
裴清听明白了周凌的潜台词,只是到底是什么导致他们见风使舵啊?
裴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凌,试图让对方明白自己的茫然,和他详细解说一下,然而周凌说完这话就坐回桌案前,看起书来。
高岩代入自己倒是听懂了一些,只是看了看周围的同窗,高岩还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有些事对方可以做,但真当面说出来就是得罪了人。
在这宫中,没必要为了点小事得罪人。
看到高岩明知道却也不告诉他,裴清又想到谢云煜也和他装神秘,闷头到座位上坐下,也拿出昨天的笔记看了起来,就连太子和大皇子到来都没有让裴清转移注意力。
陆师傅很快就到了,一派名师风范,只是脸上的那抹笑容在看到裴清时消失,尤其是看到裴清笔记上的字迹明显又是羽毛笔写出来的,更是冷哼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被人用当废物的眼神看待,裴清心头的火气也一下子上来了,忍不住反问道:不知道陆师傅是怎么觉得我朽木不可雕,不如举个例子。
陆师傅见他还敢反驳,偏偏给出的话头又是对自己不利,更加不屑:学要勤苦,不可因机济功,这羽毛笔便是实证,昨日我便与你说过,本以为你会就此改过,不想却继续明知故犯,死不悔改
陆师傅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简而言之就是他用羽毛笔就是投机取巧,就该用毛笔才行,这种改进就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