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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心,要是你升官了,散官阶定然也会跟着涨。谢云煜道。
裴清恍然,这样才比较合理。
裴清没有继续想下去,继续吃饭,然后早早地去休息,明天还要去上学,得早起,不能睡晚了,不然起不来累的还是自己。
看着裴清回去休息,谢云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幽幽地看着屋外,无声地叹了口气。
裴清刚才说小私库的时候,他感到了莫名的惶恐,现在深思,他是在惶恐裴清离开谢府,回到自己府上去。
毕竟最开始,裴穆会让他照顾裴清,也是因为他年纪小,身体也不太好,一个人单独住在侯府并不合适。
可现在,裴清虚岁也快十五了,这个年纪落到一般人家,也能顶门立户,当年他也是如此,只是裴清一直待在他身边,他便不觉得裴清也到了这个年纪,还当对方是个孩子。
谢云煜翻出裴穆之前寄过来的信,信上有说如果裴清不适合待在谢府的话,就让他回侯府,裴家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封信是裴清病好没多久寄来的,他便没有拿给裴清看,担心裴清觉得这是裴穆的吩咐,身体不好还要坚持回裴府。
裴清这段时间身体明显好很多了,他都准备将信给裴清看了,可现在
谢云煜看着那封信,产生了一种将信烧了的冲动,因为他现在不敢确定,如果裴清看到信之后,会不会就想着回裴府,会不会觉得在谢府待在太压抑,有人整天管着他。
谢云煜看过太多勋贵子弟,大多都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被家中长辈管着很烦。
他偶然听他们提起过裴清,觉得裴清本来无拘无束的,结果偏偏头上还压着一个谢云煜,被管得死死的,没点自由。
谢云煜拿起信,烛台就在旁边,只要他稍稍一松手,这封信就没了,裴穆不会知道他没有告诉裴清,以裴清的性格也不会去问这些。
书信在手中晃动,随着一阵风吹来,烛火点燃了书信一角,谢云煜下意识地吹灭了上面的火苗。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谢云煜苦笑,他还是舍不得故意瞒着裴清。
这封信,明日便给清儿吧,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愿不愿意给。
一大早的醒来,裴清睁眼看到谢云煜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张边角被烧过的纸,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
裴清下意识就想到了他昨天写的功课,该不会是意外被烧到了吧。
虽然只是烧了一个角,但今天是那个看他特别不顺眼的陆师傅的课,虽然因为羽毛笔的事,对方已经老实了不少,可指不定就要揪着这点问题给他挑刺了,又说他不尊重圣人。
裴清的面部表情太丰富,不用出声,谢云煜都猜到他在想什么,心底的忧郁都被驱散了一些,赶紧解释:这不是你的功课,是你爹寄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