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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的外壳会硬化,是因为蛹化阶段的雌虫极端脆弱,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等到蛹化期结束,茧壳会在雌虫信息素的作用下软化,您用剪刀帮忙,很可能会不小心伤害到艾伦斯先生。
听完盖文的解释,戴维这下不敢轻举妄动了。
艾伦斯蛹化期的第二天,之前那名御医再次带领着助手来到了戴维的公寓。
艾伦斯破茧在即,戴维现在是时候该注射用药了。
戴维这边交代完,要克莱尔与盖文看护好艾伦斯,他跟着医师去了次卧接受腺体注射。
戴维解开上衣衬衫的扣子,袒露胸脯等待医师配药。
他对这位御医之前所描述的痛感不以为然,心想打个针能疼到哪里去,他与艾伦斯交换信息素的时候,牙齿都会直接咬破腺体处的皮肤,那点痛感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怕不是那些巴塔利雄虫养尊处优地惯了,所以破点皮都要死要活。
戴维乐观地自我安慰着,他之前把小蝴蝶蹂.躏成那样,他现在为了艾伦斯打个针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到他看见医师拿着那根注射器向自己走过来,戴维忽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正常的注射器针头有那么长吗?戴维比划了一下,那根针好像和他的中指一样长!又细又长,还冒着寒光!
戴维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针扎下去,怕不是要给自己捅个对穿。
医生,你确定没有搞错吗?戴维有些紧张了。
医师拿着针,稳妥地回答戴维:不会出错的,腺体注射,用的都是这种规格的针头。
戴维叮嘱:那你的手要稳一点,可不要扎偏了。
助手把一块柔软的毛巾递到戴维嘴边,戴维嗤笑一声,张开嘴吊儿郎当地咬住,医师开始动手给他注射。
针尖刺破皮肉时的痛感其实还好,但当针筒里的药被推送进戴维的身体时,他本能地咬紧了口中的毛巾。
这并非是一刀贯穿胸膛开阔明晰的痛楚,而是缓慢地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血管里,身体最初尚且无知无觉,直到那药剂随血液流入心脏。
那要命般的心跳搏动,就像阀门被开启,汪洋决堤的尖利锐痛,瞬息之间涌向四肢百骸。
戴维仰卧躺倒在床上,医师的三五名助手怕戴维会弄伤自己,就紧紧地按住他。
戴维的双手在身侧胡乱抓了两把,直接抓裂了床单。额头脖颈上青筋暴起,汗流雨下,牙关紧咬着毛巾,声带里的悲鸣声喊不出来,只好化作了闷哑的低吼。
阁下,第一次给药是最痛的,后面身体有了耐药性痛感就不会这么强烈了,您坚持一下。
这种疼,是随着心脏一下下起伏不断往外涌出的,它没有具体的落脚点,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在痛。
戴维痛得不敢呼吸,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