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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壳虫的口器悄悄接近了猎物,他稍稍探起身子,在中间,用牙齿叼住了拉链环。
艾伦斯睁大了眼睛,心脏狂跳了起来,他直视着办公桌对面的秘书,机械性地接收着对方吐出来的每一个词汇。
但是那些词汇只是从艾伦斯的耳朵里流进了脑袋,没有在其中留下任何痕迹地,就迅速淌走了,他的大脑已经分辨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拉链向下分开了一粒齿牙,那点几不可闻的微弱声响,却让艾伦斯提心吊胆,生怕被对面的秘书听见。
这情形又紧张又刺激,艾伦斯难以自控地,泄出了些信息素来。
不过幸好,对面的秘书是个亚雌,他感觉不到这办公室里俞渐浓烈的信息素味道。
艾伦斯战栗着,手指将桌面上那张记笔记的纸页都揪皱了。
秘书那漫长的汇报终于结束了,但是艾伦斯却像毫无察觉一样,怔怔地直视着对方。
雌君先生,我的汇报完成了,您有什么指示?秘书问。
艾伦斯屏息凝神地感受提防着戴维的下一步动作,以至于分神了,没听见他说什么。
雌君先生,您还好吗?秘书向前走了一步,关切地想要进一步查看艾伦斯的状况,艾伦斯急忙喝止他,别过来!
秘书被吓到了,艾伦斯松开纸页,咬着手指掩饰自己的失态:下次汇报注意精简语言,没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是。秘书鞠了一躬,转身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闭合,艾伦斯这才放开了,锤了一拳戴维的肩膀:你干什么?!
戴维蹲在地上,仰起脸来对艾伦斯笑: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偷空伸手揉了一把小艾伦斯:你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艾伦斯立刻就要起身逃跑,戴维直接从办公桌前窜了出来,拖住他的腰,把他按在了办公椅上。
艾伦斯恼了:我下回不来了!
你发号施令的样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怪我,没有忍住,一看见你,就想不起来别的了,我给你道歉。
甲壳虫嘴上服了软,触手却贴着蝴蝶的前腹溜了上去,找到那颗圆滚滚的小豆子,轻拢慢捻。
戴维自觉没有用什么力气,可是怀里的艾伦斯却像是被他捏疼了,闭上眼睛除了颤个不停外,一声也不吭地不理他。
戴维拿捏着分寸,知道不能太过分了,于是就抽出手,把艾伦斯抱起来,两个人挤在一张办公椅上:
好了,逗你的,别气了,我这就干正经事。戴维晃了晃他,来,笑一个。
艾伦斯不笑,戴维就挠他痒痒肉,艾伦斯没忍住被闹笑了,又好笑又气恼地揍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