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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缠着苏明,推都推不开,又蹭又贴又亲又抱地,再三保证,以后没有苏明的允许他哪都不去,好说歹说才哄得苏明消了气。
唐欢欢喜喜地抱着苏明回卧室,给他脱掉外套,献宝似的拿香薰给苏明看。
那些香薰精油配好了,一小个一小个地灌进胶囊里,盛在一个玻璃罐子中,玻璃罐子外边还用红丝带绑了个精巧的蝴蝶结。
隔着罐子,苏明都闻见香味了,他捧着罐子问唐:你跑出去,买这种东西干什么?
唐摆弄起了苏明床边的那台香薰机:你晚上总做噩梦,闻着这个,香喷喷地,能睡个美美的好觉。
苏明呆住了,他不可置信又不知所措地,摩挲起了手里的罐子:你挂念我睡不好觉?
嗯,挂念着呢。唐回到苏明身边去,拿过他手里的罐子拆开来,演示给苏明瞧。
苏明就看着他取放芳香精油的动作,不再讲话,默默地感受着,好似有一片羽毛,柔柔滑滑地从心尖上扫了过去,留下满室芳馨。
唐问苏明:甜不甜?香不香?
苏明含糊地点点头,在这香气中沉浸了一会,挣扎着告诫唐:以后不要这样冒险了。
唐喜不自胜,他出门买个香薰,在苏明的眼中都是危机四伏的冒险,这说明什么,说明苏明在意他,说明苏明喜欢他。
唐乐呵地来到苏明面前,蹲下去,帮他把脚上的鞋子脱掉,苏明忽然伸出手来,抚上了唐的发顶。
这种感觉真奇妙,就像躺在浴缸里被温温热热的水浸泡托举着一样,舒服地毛孔都张开了。
以前,可从没人这样在意过苏明。
夜晚,苏明跟前献完殷勤的唐,洗完澡回自己的卧室里睡觉。
他穿着睡衣钻进被窝里,闻见了被子里面还残留着些许苏明信息素的味道,这时他才想起来,他忘记换床单被罩了。
可是他舍不得换,他抱着被子,就好像在抱着隔壁的苏明一样。
昨天晚上,就是在这张床上,苏明哭的怎么哄都哄不好。
苏明不戴眼镜的眼睛,朦胧失焦,里面都是亮晶晶的水花。
苏明全身的皮肤,又细又白,还透着一层湿漉漉的浅粉,得用很贵很好的颜料仔细地调,才能调出那种色彩来。
苏明的腿,修长笔直,或曲或折,那个线条都极流畅鲜明。唐只要一想到,那么美丽的线条曾经盘踞在他的腰上,停留在他的肩头,就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对他一个画画的来说,太具有冲击性了。
所以唐忍不住地,就要变坏,他坏得想再使点力气、想再深度地,让苏明哭出点更婉转的声音来。
在给苏明安置好助眠的香薰之后,唐自己失眠了。
他抱着被子辗转反侧,那柔软的羽绒被子,不如苏明抱着舒服,最后他索性将被子一撂,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