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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他还能想起来吗?
戴维:医生说,希望渺茫。
西瑞尔寂寞地躺在病房里,他不住地偷瞄着疗养室的门口。
他思维还不是很敏锐,想一些复杂的事情会有些迟钝,他看着门口好一阵都在想,他们出去干嘛了。
过了一阵又开始想,那个雄虫跟那个雌虫,是什么关系呢?
还没想明白,在外头串好了词的戴维跟莫里回到了疗养室里。
是戴维先发了话:西瑞尔,鉴于你现在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所以我们跟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戴维,巴塔利甲壳虫,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叫莫里,白雪蜘蛛,也是你哥哥的朋友。我们是受你哥哥的委托,来照顾你的。
我哥哥?西瑞尔受到了提醒,开始细思他哥哥的样子,没想起来什么,脑海中的画面凌乱破碎不成体系,但是他本能地问,我家里的人在哪?
戴维跟莫里交换了一个眼神:你家里已经没人了,他们全都去世了。
西瑞尔听了这话后,没觉出伤心来,他脑海中对亲属关系本来就没什么清晰的认知,所以语气也只是稍稍有些黯然:这样啊。
那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戴维斟酌了片刻:你哥哥,他走错了路,犯罪被处决了。
西瑞尔感到有点意外,他不自觉地就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莫里身上,像是在询问他,是这样吗?
莫里沉默片刻:他说的对。
西瑞尔眨眨眼,若有所思:嗯,那我得,做个好人才行。
戴维扑哧一声就笑了,他笑完很快就收敛了情绪:你们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回见。
戴维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疗养室里只剩了莫里跟西瑞尔。
单独跟莫里相处了,西瑞尔有点紧张,因为莫里一直在盯着他。
西瑞尔的手指摩挲着身下的床单: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呢?
莫里非常怀疑:真不记得了?
西瑞尔:想想不起来了。
他犹豫了一会,小心地问莫里:我没欠你钱吧?
莫里听完就乐了,他笑起来美得更生动了,他跟西瑞尔说:你欠我钱呢,你欠我八个亿。所以,我才不相信你不记得了,我觉得你就是想赖账。
西瑞尔显而易见地慌了:我干什么欠了这么多?
莫里心情不错:我怎么知道?问你自己啊,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