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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凑过去,握着艾伦斯的手:今天乔伊阁下派人过来,告诉我说
因为咱家先生已经过世,所以咱们家的财产现在要被收回去。从今往后,按月从乔伊阁下那领生活费。
乔伊阁下还说,按照贝斯特家的传统,丧偶的雌君要为雄主守贞,所以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就在家里待着,一切的社交活动,都不能再参加
艾伦斯冷笑:他可真是迫不及待我真后悔,为什么没能打死他。
盖文端着餐品托盘:先生,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身体扛不住。
艾伦斯伸手拿起了盘子里的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像是想起来什么,他抬头问盖文:你们也觉得我疯了吗?
克莱尔立刻激动起来:才没有!哥你别听他们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没长脑子,说什么就信什么!
盖文也附和:先生,您不要太把别人放在心上。
艾伦斯摸了摸克莱尔的脑袋,很欣慰,继续努力吃东西。
一块三明治吃完大半的时候,盖文忽然提醒了一句:先生,您看,天上,流星雨开始了。
艾伦斯仰起脸来,透过花房透明的玻璃穹顶,果真看见幽寂沉黑的天穹夜幕中,数点明亮的星子拖着长长的尾巴倏然滑过天际。
他们家的花房并不是最佳观赏地点,所以那场景并不十分震撼美丽。
伽倻琴座流星雨,下也下得寂寥。
艾伦斯仰望着夜空中划过去的一道又一道流星,眼眶有些热,但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艾伦斯执拗地想着,他要去找戴维,他一定要找到他!
第285章
窗外就是碧波万顷,正午的赤恒星光热浓烈,晒得海鸟都飞不动。
戴维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只好数着天边的云彩发呆。
他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之后,就在船上了,船只孤零零地漂在无垠汪洋里。
他脑子里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是有人在其中涂了一层白颜料。
空白一片,影影绰绰似乎颜料底下藏着什么东西,只是看不真切。
每当戴维努力地想看清时,就会有一根细小的针,戳进他的脑仁里,尖锐深刻地疼。
于是戴维就只好不去想,以期望能够稍稍缓解几分痛楚他不光是脑子疼,他身上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