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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有忘记mama和机器管家的叮嘱,兔兔的身份是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的。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花儿们:那个,那个,请问,你们可以不可以
星萝是植物中最敏锐的一个,立刻就懂了幼崽的潜台词: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我听我的朋友说过,赛瑟纳林人不允许兔兔出现哎,你是不是垂耳兔?
男孩的小耳朵失落地垂下来,点了点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们这么讨厌他的种族,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很喜欢。
可他还是希望,能有人愿意喜欢他。
没有孩子不想被疼爱。
他努力找mama,现在又找到一个papa。
他想要有一个家,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这对三岁的孩子来说,是理所应当的心愿,还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呢?
星萝见他情绪低落,眼眶红红,连忙换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
一串铃兰花娇滴滴地笑起来:他们那些笨蛋,根本听不懂我们说话呀。
听不懂?
小於好奇地看着它们。
星萝用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家伙,你能听见我们讲话,还能跟我们对话,是绝无仅有的天赋。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你真的很厉害哦!
这一切,门外的边临松只看得见,听不到。
他注意到,同幼崽交流最多的是那株星萝,但其他的也不遑多让,不管是他叫的上来还是叫不上来名字的花花草草,幼崽都能听懂它们讲话,而且交流相当顺畅。
这就意味着,这孩子是罕见的,可以和不同种属植物沟通的天赋者。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也有可能,听得懂绒绒草到底为什么生病?
绒绒草是赛瑟纳林人精神力疾病唯一的良药,可现在整个联邦星域都不剩多少健康存活的苗和种了。
从农业部,到医药部,到植物管理署,到科学院无数专家学者操碎了心,试图弄明白它们究竟是怎么生病、又怎么才能治好。
可绒绒草六亲不认,谁来都不搭理,一个个自认可以铩羽而归。
既然绒绒草可以治愈精神力问题,那么它必定有能量异动,必定可以和对得上波长的人沟通。
只不过放眼联邦、放眼星联,至今没能找出这个人。
边临松盯着小孩儿这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东西,会是那个「人」吗?
就在他思考是不是该让幼崽和绒绒草见一面,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哎哎哎,小祖宗,别进去!是花店老板的声音,你要的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会儿,等会儿拿,行不行?
不行!我早就跟你预订好了,现在赶着回去送呢,你现在跟我说得等?再等就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