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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后知后觉,注意到另一件事。
这个年轻的小mama,还没有到日后受重伤的年龄。
四肢健全,耳聪目明,可以自如地行动、奔跑。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能自行站立的mama呢。
个子高高的,脊背笔笔直,可帅气啦。
不管怎样,先认了妈再说。
小於很轻,就算这样被揪着也不痛,更何况在陌生世界里找到mama的喜悦盖过了一切。
幼崽开心地挥着小手:mm小mama!
嗯,称呼上还是有必要区分一下的。
少年被这来势汹汹的生猛称呼吓得差点手一滑摔了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小於弯起眼睛:小mama呀!
少年:
他把小孩儿放下来,揭开面纱,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是男的,我不是你妈。
面纱之下,是一张相当清俊的脸蛋。
因为年龄而青涩,又因为青涩更如酸浆果般惹人垂涎。
这回是铁证如山了。
小幼崽高高兴兴扑过来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小mama,是小於的小mama!
却在接近之前被少年岑寻枝及时摁住。
小兔子晃了晃脑袋,疑惑地仰脸:小mama?
少年蹲下,让视线和幼崽保持一个水平。
这个动作大多数人做起来都不会雅观,可他不同,哪怕降低了身高也依旧有挺拔之感。
他是突兀的,突兀如荒凉沙漠中唯一生机勃勃、永不屈服的翠竹。
你是谁家的小孩?哪个基地的?你爸爸妈妈呢?
听到最后一句,小兔子的耳朵失落地垂下去。
他已经没有papa了。再也不要有了。
但是
小手一指:小mama呀!
岑寻枝:
他十五岁了,童年遇上的第一场战争至今也有七八年,辗转于各个幸存者基地,捡过很多流浪在外的老弱妇孺。
有把他认成儿子的,认成哥哥的,认成弟弟的,都很正常。
赛瑟纳林人嘛,俩眼睛一个鼻子的组合,再差能差到哪儿去。
更何况人们妻离子散,想寻找一个相像之人作为慰藉,有时候不是「认错」,而是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自己失去了双亲,失去家人与故土,也不愿打破他人所抱有的一点点希望。
宁可将错就错,当他们的儿子,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