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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得了!
崽崽的眼睛哭得红肿还没消,嘴一撇又要哭。
岑寻枝怕了他了。
他听过无数人哭,大人,小孩儿,因为疼痛,因为思念,因为悲恸。
哭声太多,早就连耳朵带心脏一起麻木。
然而这只小兔子不知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一掉眼泪,就叫他心脏抽痛。
仿佛真是自家孩子,自己疼似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
总不能因为被喊几句小妈妈,还真激发出母性来了吧?
医生先帮忙把幼崽从少年背后摘下来,放在床上。
小於泪汪汪张开手臂要抱,岑寻枝没办法,只好握住他的小手: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你。让医生阿姨帮你看看有没有哪里痛,好不好?
医生瞄了少年一眼笑道:你现在当小家长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岑寻枝苦笑。
他本来以为自己很讨厌小孩的,却莫名特别受孩子欢迎。
基地里别人捡来的小孩儿搞不定的,只要来找他,基本一招制敌。
要不下辈子试试看讨厌钱吧。
小於勾着小mama的手,再三确认后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才抽抽搭搭:阿姨,麻烦您
医生揉揉他的头发:好乖的宝宝呀。
她用三录仪检查,小孩儿也都很配合。
但上面各种或爆表或跌破红线的数值让人看得直皱眉。
医生的视线落在幼崽耷拉的耳朵上,轻叹:小岑,他的种族和我们不一样,联邦已经把垂耳兔健康值的信息都清楚了,三录仪对他没用。
岑寻枝也发现了,皱起眉:那您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伤吧。
我刚才基本都看过了,好得很。医生多看了幼崽几眼,你是说你捡到他的时候,周围没有家长,也没有什么掩体?
岑寻枝:我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
这么小,在这样艰巨的环境中能活下来,还毫发无损,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医生又拉着兔兔崽的小胳膊小腿儿简单测了测神经有无损伤:不管怎样,健康是好事,可能就是小家伙很幸运吧。你先带他去休息,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
岑寻枝点头:谢谢您。
他一起身,幼崽肉眼可见地又紧张起来。
岑寻枝冲他伸手:我没要自己溜。抱你下来,好不好?
幼崽点点头,又摇摇头,扁扁嘴:小mama抱
想要抱,但不只是放下来。
想要小mama一直抱着。
医生诧异地看过来:他叫你什么?
岑寻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