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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茗不再试图同濮阳殊说话,而是打开房门要前往月影岚的房间,心中浮现一个念头,银镯恐怕并不在库房,月影岚应该也不知道银镯所在,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密密麻麻的……用浊气写就的封灵符。
浊气,灵气,彼此抵消又彼此相生。
密密麻麻的封灵符,如经幡一样随风舞动着,猎猎作响,宛若祭坛,周边是一片死寂,居然连鸟蝉之声也不曾听闻。
苏茗微微一动手指,便要唤动灵力,却发现自己施展不出任何灵力,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隐匿这暗纹,可以阻碍遏制灵力的运行。他又抚上腕间的佛珠,发现佛珠也被人调了包。
这种封禁灵力的东西,都很昂贵,昂贵在于……
“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多久,不管是衣服佛珠,亦或者门前的封灵符,它们都是有时限的,我观察到了变动,也就只能……支撑三天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不想同你多说什么。把这些解开,把银镯还我。”
下一秒,苏茗却发现自己丧失身体的掌控权,很久以前,濮阳殊就可以这么轻易的压制他了,归根结底,这具身体终究是濮阳殊的,濮阳殊才是真正的主人,而且,这具身体……还是更适应浊气。
苏茗还是晖阳高阶。
濮阳殊却已经是晖阳巅峰。
“你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濮阳殊已经一掌推出,身上穿着的衣服,只封禁灵气而不封禁浊气,对濮阳殊没有一点影响,便见掌风轻柔掠过,桌上的其他事物都完好无损。
唯独那盆四照花,以及收拢在四照花旁边的,用以塑形移魂的药材,在掌风下缓慢的化为粉末。如此举重若轻的一掌!
苏茗道:“濮阳殊!”
濮阳殊又把身体交还,随即道:“愤怒么?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就好像,你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一样。说的这么好听,但是你的承诺,统统都是假的,所以,我也不要你的承诺。”
“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留下。”濮阳殊说,“……我再也不会向谁祈求什么东西。”
苏茗却看向那些化为粉末的药材,这些药材的收集,断断续续用了八年,有的有价无市,有的已经绝种。
苏茗颤抖道:“你明明知道,我……我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你明明知道,我,我……就算我要离开,我也不会做……你难道不明白……”
濮阳殊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的人,是你。你要离开我,这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利于他的事情?
哥哥,不明白的人,从始至终,只是你。
“濮阳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