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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当即道:“这里交给我!”
李登殊再不犹豫,风一样径直追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先前的痛感还未彻底消除,那人的动作有些迟缓。他越过同伴的尸体后一纵攀上窗台。眼见对方即将脱走,李登殊旋即出枪,对准了那个人的心脏。
然而就在那个瞬间,凶徒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里有些令人费解的神情,而后在李登殊猛然迟滞的动作中挑衅一笑,狠狠撞上了花窗。
李登殊没再犹豫,玻璃破碎声中枪声随之响起,然而原本对准心脏的子弹最终却打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飙起的血花中那人从高空落下。李登殊追至窗边,看到跌落在花坛中的那个人影已经翻起身来跌跌撞撞朝外跑去,撇下身后一众士兵堂皇的呼喊,再没有犹豫地跟着一跃而下。
*
另一边的别墅外墙上,正有一个人鬼鬼祟祟滑了下来。
那外墙上的藤蔓太过绊手,他一路从五楼滑落下来手掌被勒的生疼,嘴里吸溜着“见鬼”,腿上蹬着墙往下滑。临到最后两三米高度时,手里的藤蔓突然绷断,他失重间又不敢发出声响,把那声惨叫咽进喉咙里,和劈头盖脸砸下来的藤枝蔓叶一起墩在地上。
地面和墙体一阵颤动。
埋在那下面一会儿后,他终于抬手掀开那层绿被,露出了自己的一张脸。
如果艾尔在场的话,就会一眼认出这人正是当时自己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人。他甩着自己身上沾挂的枝叶,一瘸一拐小声骂咧着向墙根走去。等到绕过花墙、推开栅栏小门后,终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辆车沉默在夜色中,安静贴在别墅后的那条小道里。
他聚了一口气,忍痛绷直了身躯走路,坐上副驾驶位后狠狠甩上了车门,继而粗声骂咧道:“妈的!快开车!以后这种事情你给我上!”
驾驶座上的人微微偏头:“去哪?”
他擦掉自己胳膊和手掌心上还在渗落的血,闻言又响亮骂了一声,转头道:“我他妈的不早都——”
那一脸愤怒在瞬间换成了惊愕:“你是谁?!……他去哪了?”
“如果你说开车的小哥的话……因为他不太愿意配合所以我先让他在后备箱里睡会了,”对方一脸无害地看过来:“至于我嘛——”
艾尔抵紧贴在他颈侧的小刀,带着点鼻音轻声道:“一个想搭便车的普通乘客罢了。”
“见鬼,”那个人努力后缩,试图避开颈上那把匕首:“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我告诉你,我们是尼德霍格——”
“嘁,真逊,”艾尔有些危险地狭起眼睛:“查里斯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么,合作不成把事情甩到别人身上,地下暗商原来这么没有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