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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持季又看向喻白川:“喻国师?”
喻白川默默看向前面举着小拇指鬼吼鬼叫的因子虚,然后悖悖地夹紧胳肢窝,把手揣进袖子里,小声地回:“呃,嗯嗯。”
权持季笑眯眯:“别害怕,只是想聊聊。”
因子虚的鬼叫仍不绝于耳,喻白川僵硬微笑:“嗯嗯。”
庄琔琔猛猛点头:“先生很温柔的。”
喻白川心如死灰:“……”
只能证明权持季把庄琔琔养的很好,很天真。
权持季问:“因老板与你什么关系?好歹曾是国师,怎么就和市侩小民同艰共苦了?”
喻白川摸摸鼻子:“因为我是药罐子啊,以前宫里开的方子里好几味药材都难寻,因子虚倒腾黑粮,所以有门路。他看上我钱,我看上他路子,待在一处过生意不是正好?”
喜怒无常权持季被说服了,不理喻白川也不说话了。
一路不是大荒就是僻村,夜里行路怕累了精神,权持季找了沙地扎营休息。
因子虚是被权持季拎出来的,什么行装也没带,只能和权持季挤在同一个火堆前烤着手。
庄琔琔的脸烘得红扑扑的,肩上披着权持季的毯子,头歪歪地靠着权持季身侧。
因子虚打了个哆嗦,漏风的衣裳紧贴皮肤,看着眼前,不由再次感叹:好一个父慈子孝。
因子虚向来奉行只要脸皮厚,福利自己提的行为标准,他弱弱地伸出手提醒道:“小孩子大晚上盖这么厚,闷到怎么办?”
权持季帮庄琔琔把他的毯子捻了捻,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唇上的位置,轻描淡写:“别吵。”
因子虚:“……”
行行行。
权持季是个温柔人,就是温柔得不够平均。
因子虚咬牙,细声细气:“先生既然知道喻白川才知道许沉今的下落,那带走我又是要干什么?”
权持季瞧他:“因为因老板有趣,路上可以解乏。”
因子虚:“……”
真是好一个解乏,因子虚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滑稽,但是权持季要这么物尽其用不浪费,因子虚就只能呵呵了。
因子虚继续笑:“先生路上解乏的玩意就要冷死了。”
权持季把庄琔琔安置好。
他虚虚朝因子虚摊开怀抱,笑得一肚子坏水的模样:“那因老板可以躺在我怀里。”
因子虚:“……”
他就不该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