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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子虚身躯突然一僵,莫大的失力感席卷而来,恍惚间又陷入了灰色的回忆。
金碧辉煌的宫殿,带血的手,深深扎入心脏的簪子,还有面如枯稿的前太子。
许沉今怕极了,双手颤得那么厉害,怎么也抹不掉太子脸上的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太医!大医呢?”
回应他的却只有太子逐渐冰冷的尸体,他好像是悟了,撕心裂肺着:“远勋,远勋……你睁开眼好不好?我不逼你了,远勋。”
“什么皇位恩怨通通去死吧,远勋,你别死好不好?”
“太医,太医……”
……
前太子自栽了的那一天,许沉今恍如失了魂一样,走着走着放任自己掉到了莲池里,然后湿着身子独自在太子府榭边亭上呆了一夜。
他想起远勋说过——“将来我必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养百只肥鸽,种一片莲花,沉今也要同我一起吗?”
自己那时怎么回答的来的?
他说:“好啊,天高皇帝远,我自逍遥游,远勋,一言为定。”
然后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逼着太子坐在高位上看百官称臣,他逼太子成为天下的王。
太子死了,死相却一脸解脱,他好像落于地府,寻他真正的自由。
或许权持季说的就是对的,不能救人入世,偏要人活于泥潭,最是残忍。
面前的小哑巴突然就安分了,没有神气的眼睛空落落的,盯着权持季的样子就像在琢磨什么惊天动地大难题。
权持季问:“不想想这件事情了?”
因子虚点头,顺势就将脑袋悲悲地撇了下来,伸手在权持季地手心上写:大人还是快点审吧,奴家和忍冬姐姐有点交情,对这件事情也耿耿于怀,希望大人可以快点给忍冬一个交代。
“好。”权持季顿了顿,还是不甘心地说:“这边还是建议你把你那个没用的姘头踹了,虽然你现在不踹也没有关系,因为你不可能一直眼瞎吧。”
因子虚:“……”
他该去哪里找一个姘头来糊弄权持季?
第29章 最好的好兄弟
因子虚又是算计得一手好牌,他想得明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权持季要是磨洋工,十天半个月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权持季不是喜欢“一骑红尘妃子笑”,大家一起对着装吗?
借着这个小倌的身份来给权持季打一打鸡血也未尝不可,因子虚倒要看看:权持季说得好听,倒不知能做到何种地步?
因老板向来恶劣,最喜欢看“败家子豪掷千金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