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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川恍如生吃狗屎:“……”
他实在没有闲情逸致和半裁叶唠闲嗑了,只好麻利的翻滚身子,将自己身后的绳结展示到半裁叶面前:“赶紧的,把它解开,带我去找我们老板。”
半裁叶突然就收起了懒洋洋的笑意,语气一瞬间就变得冰冰冷冷的:“他只叫我给你带两句话,没叫我带你走。”
“什么意思?”喻白川脸色剧变,整个人突然就变得灰蒙蒙的:“他没有要和我一起走?”
他后知后觉:这是被因子虚抛弃了?变成一个孤零零的人。
喻白川想起那夜,因子虚悠悠地望着他,说出来的话有一分凄苦……“若我死了,你就去跟着阳长吧。”
“因子虚,因子虚……他,不是人!!!混蛋!”喻白川突然放大了声音,好像是崩溃了一样,呲起了白森森的牙,像一头突然失去依靠的幼狼,撕掉了淡定温和的面具。
“我敲!”半裁叶吓了一跳:“你叫什么叫?”
喻白川凶狠:“因老狗那个混蛋是不是要去寻死。”
他一个病秧子都活得那么努力,为什么因子虚老是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情?
戴三七带着衙吏浩浩荡荡来捉拿他喻白川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抬,被五花大绑的时候,他乖乖巧巧,偏偏是听见了因子虚将他抛弃后,他却控制不了自己了。
喻白川的眼睛一瞬就挤满了血丝:“他要抛下我去哪里?”
半裁叶只见戴三七猛地从屋里闯了出来,鲜衣大刀,束臂宽厚,气势汹汹。
他哪里管得了喻白川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猛一下往上一蹬,拍拍屁股:“老子先走了,傻大个你就慢慢追吧。”
戴三七只见向来人淡如菊翻白眼的喻白川头一次目眦尽裂,挣扎着,粗麻绳被他抻起,他却挣不开,只留了满身的红痕,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抓住他。”
喻白川是不会让因子虚留他一个人的。
他赤红着眼,紧咬的下唇渗出了血。
一时竟气火攻心,喉间一甜。
病秧秧的身子骨一歪,吐出一口鲜血,更加形同厉鬼。
因子虚,因老狗,混账东西!
而后,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戴三七已经彻底绝望了:得,又晕了一个。
被一棒子打昏的阳长,被药迷昏的权持季,现在加个吐血气昏的喻白川,真是流年不利,一排儿都倒了。
因老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放倒了三个!!!
半裁叶跑得飞快,很快就剩下一个残影,戴三七实在是走不开,庄琔琔还牵着他的手,故作老成:“因老板,实在是本事。”
这一来一回把所有人都扰得一头雾水,但是毫无疑问:因子虚不是好人。
衙内那边早画了因子虚的像儿贴在集上,风风火火地搜了几个时辰,赤脚大夫就侯在门口,胡乱地给人扎着针。
庄琔琔鼓了鼓腮帮子,指了指喻白川,道:“那该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