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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长:“……”
他默默让道,让权持季可以看见晕得不醒人事的喻白川。
空气突然一阵沉默,场面相当滑稽。
权持季禁不住诧异,对身边的戴三七道:“他……你打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戴三七老实:“不是属下,是……被一个飞贼气的。”
权持季无法理解:“飞贼把他绑起来?然后气昏他?”
戴三七:“我绑的。”
没错,他绑了人家,但人家是被别人气昏哒!
权持季:“……”
这趟水真是越来越浑了,喻白川对因子虚干了什么到底知不知情,喻白川对因子虚是敌是友。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敌人的朋友是敌人。
所以喻白川该不该死?
庄琔琔:“嘶。”
阳长:“切。”
戴三七表情僵硬:“呜呜呜。”
别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己也讷闷。
权持季无可奈何地坐了回去:“那我呢?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晕了?他们有没有对我做些什么?”
戴三七:“……”
他真的不知如何讲起,权持季倒了的场面比喻白川还要奇葩。
地上是一地的沾血春画,权持季的手上还捏着一把重刀不撒手,表情里都是恨意,虽然是他倒了,但他全无外伤,地上的血全部都是因子虚的。
而且,若因子虚想,大可以趁机叫那个飞贼杀了他。
看不透,看不懂,看不真切。
权持季觉得自己看因子虚总是在雾里看花,或许他目中所见不过一抹残影,因子虚到底是野鸡装凤凰,还是人参被错认成了萝卜。
一切的一切,只有等喻白川醒了才有可能问清楚。
“喻白川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阳长斜了斜眼睛,终于把自己憋了好久的疑惑道了出来:“在因老狗砸晕我之前,他说了一句,你们已经找到许沉今了?什么意思?你找到许沉今了?”
权持季皱了皱眉毛:“许沉今根本一点下落也没有找到。”
真的是越来越邪乎了。
自打到了凉都,权持季经历的都是怪事:平白无故消失的许沉今尸体,莫名其妙招人重视的忍冬一案,突然就不见踪迹的小倌,还有那个不知道是何目的的因子虚……桩桩件件好像凭借一种隐秘的关系联系在一起,最后组成了这个“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