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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把圣杯又扔到了因子虚怀里,在因子虚错愕的眼神中同他一同跪了下来。
举头是神像垂眸注视,鼻尖是檀香燃烛不散。
因子虚皱眉,好像是还有不解,却让钱老一手揽了他的脖子,两个人重重地往下磕头。
钱老的声音浑厚,带了一点年岁的沉淀,他念念叨叨着什么,突然声音一抬,终于让因子虚听清楚了。
“小子许沉今天资聪颖,请求游神之日,悦神献舞。”
因子虚:“???”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两个圣杯已经被钱老借力打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个儿,终于落地,正是一正一反,“春神”同意了。
钱老道:“许沉今,这就是命呀。”
因子虚警觉抬眼:“钱老先生,您什么意思?”
钱老捡起了地上的圣杯:“许相向来聪明,你说我什么意思?”
因子虚咽了咽唾沫,尝试着开口,心虚道:“您要收我为徒?”
钱老笑了:“是。”
“那您要教沉今什么?沉今愚钝,又能给钱老先生您带来什么?”因子虚心里剔透,他就是一只千年的狐狸成了精,钱老这么大费周折万万不可能真是只是想叫因子虚跳个悦神舞,因子虚自觉:像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扭来扭去的模样就是丑人多作怪,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晦气,钱老年纪大了,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为难自己的眼睛?
因子虚目光灼灼,复述了一句:“沉今能给您带来什么?”
他也想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是可以提供给别人的。
“教你什么叫报复。”钱老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我要助你回青云。”
“沉今无心回青云,沉今认命了。”因子虚歪了歪脑袋,像狐狸一样笑得奸诈,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但是,子虚倒是可以竭尽全力,您要杀的是谁?”
钱老悠悠:“现在不想报复,但是以后呢?我要收的徒弟是许沉今,不是因子虚。许相啊,我不信你是这种不敢直面过去的懦夫。许沉今,老夫骑驴看戏本,咱们走着瞧。”
他拉着因子虚的小臂,一把摁着因子虚的腰,将他重重地摔到屋里开向小院的小竹门外。
半裁叶叫住了他:“搞什么?”
这两天天气不算太好,午后就卷了风,浓厚的层云掩盖了只剩一点稀薄阳光的远日。
因子虚退了一退,扶着先前被大力撞到门板上的肩膀揉了揉:“钱老先生。”
半裁叶跟进来的时候因子虚已经被钱老按到练功桩上,他的身子扭成了一种奇怪的姿势卡着,动弹不得,哭天喊地的扯着嗓子叫痛。
半裁叶眼睛一下子就热了:“干嘛呐?强买强卖!!!”
因子虚可是他行走的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