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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这些突如其来出现在因子虚生活中要求因子虚回应的感情对因子虚来说就像是这些缠着他的苍蝇一样烦人,偏偏因子虚还要装出一副笑脸,因为没了半裁叶,他又该怎么到京都。
因子虚伸手,在半裁叶的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一下:“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半裁叶:“因老板,我真的是认真的。”
因子虚:“你太小了。”
半裁叶:“我只是长得显小,我都冠礼了。”
因子虚贱嗖嗖的:“你为什么会以为在下说的是你的年纪。”
半裁叶:“……”
这么侮辱人……
突然之间,他不说话了。
他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和因子虚不合适了。
谁治得了因子虚那张嘴,谁才能和因子虚谈关系。
半裁叶:“……”
因子虚表现得太狐狸,总让半裁叶忘记他是一个三更半夜爬起来咳血的病秧子,他不由好奇:“这么急着去找沈问,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都要死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算了,还要轻松点,难道是他有解药?”
因子虚总是笑笑:“是,见到他了,就解脱了。”
半裁叶一拍掌心,表情阴转晴 ,语气雀跃:“原来如此。”
他就知道因子虚还有后招!
因子虚:“……”
小孩子,真好哄。
和碧螺春一样好哄。
想当年他在凉都听到太子要倒台了的消息时,当下就准备好了进宫,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见到凸碧时却犯了难。
这家伙带着去好像也不错,会洗衣服会做饭的。
凸碧冷漠着眼神看因子虚像打量所有物一样扫视着自己,以为是他脑子里又挤进去了什么麻烦的奇思妙想。
先生一向不让人省心,天天招猫逗狗的。
“先生收拾东西要去干什么?”凸碧端出了不悦的架势,一手靠着桌子,另一只手从善如流地拿了因子虚的小包袱掂了一掂,横着眉毛等着因子虚说话。
一个小孩,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却俨然一副管天管地的样子。
因子虚此行前路忐忑,要是一步走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凭着私心,凸碧也不能跟着他。
小小年纪就被因子虚害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桌边是小小的窗子,屋外的翠竹借着方寸的空隙在寂静屋内探着枝丫,不见阳光的那一片竹叶,颜色总要惨淡一点,没有屋外的好看。
因子虚的目光在看见那发白的绿色时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