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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勒好像就是为了折磨他一样,刀子插/进因子虚的肩膀时特意放得很慢,一点一点,硬生生磨着骨头,就像是凌迟。
因子虚本来就受不了疼,恶狠狠的瞪向尔朱勒,喉间吸了一口冷气,尽管是咬牙忍耐,却还是咬破了下唇,喉间继而一甜。
他哇一声把血吐了出来,咧着一口血齿,气息不稳,只有放大音量才能保证流利地说出话来。
“权持季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劣根性,好像就是有一些人喜欢看着猎物惨叫,一刀又一刀,痛苦万分,恨不得立刻死掉,偏偏又不伤性命,叫人生不如死,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疼到力竭,卑贱如泥一样死去。
他还是问:“权持季呢?”
在因子虚的脑子里,他想过自己被权持季这样子残忍杀害,但决计不是现在这样。
没有商量余地的……死掉。
他偏头一笑,声不成声:“在下……还……以为自己……有,有油嘴滑舌的机会呢。”
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面对将死之人,尔朱勒难得大发慈悲:“权持季?我和他有一场较量,赌的就是你的命。”
“我把你杀了,权持季就输了,但你没死,那就是他赢了。”
“我的人手已经把权持季拖住了,权持季在你们大启的京都,竟然不是英雄,而是皇帝的眼中钉,他的下手都不能带入京都,可喜可贺,你们大启不过是草台班子,你们大启该玩完了。”
因子虚:“……”
尽管口吐鲜血也没有制止住因子虚瞪大双目,条件反射一般“哈”了一声。
在他眼里,尔朱勒就是一个傻孩子,和权持季比这个?他真的不怕正中权持季下怀吗。
直接帮权持季解决心头大患好不好。
有没有可能,权持季也想杀了自己呢。
权持季这家伙真的好棒的一条命,想上茅厕了就有人递草纸。
因子虚一听,好想替权持季谢谢尔朱勒啊。
他叹了一口气,悠悠地伸长脖子,朝尔朱勒身后“喏”一声,意思是叫尔朱勒看向后面。
尔朱勒眉间一阵抽搐,好像是难以置信一样,油然而生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后方是半裁叶,刀剑悠悠地指着他的脖子,叫尔朱勒遍体生寒。
为什么,无声无息就到了后面。
因子虚身子往后面退,终于把自己从尔朱勒的刀上拔了出来,血流了因子虚满手,他懵懂地看了一眼一手的鲜红,然后面如金纸,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睛。
这些血,白流了。
他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