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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权宅,院子凌乱,他差点没扶稳,阳长还没有骂够呢,看清楚院里却突然虎躯一震。
他看见他的师父葛丰正,正在一脸惆怅地站在门外面,好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端端庄庄,就像笔挺的一个石墩子,死了好几年的尸体都没有他板正,一脸的生无可恋。
阳长脚步一顿:“师……父?”
你怎么又在这里?
葛丰正很淡定:"这间房门上锁了,进不去的。"
话音刚落,门哗啦一下,整面都倒了。
一脚踹飞大门的权持季还把衣衫褴褛正昏迷的因子虚抱在怀里,是很戒备的姿势,好像怀里的是他的珍宝。
权持季眼睛一斜,脚步加快,嘱咐阳长道:“琔琔在里面,你给看着。”
言罢,大步流星。
徒留阳长,戴三七,葛丰正仨人,大眼瞪小眼。
第74章 羞愤的画
因子虚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好像是万蚁啃噬,他悠悠扶着自己的脑袋,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老腰比脑袋还要疼。
刚刚,他的脑袋枕着的是权持季的手臂,权持季肩宽肉硬的,枕起来倒是舒服。
权持季还圈着因子虚,因子虚就这样一动作,权持季瞬间睁开眼睛,好像抓住转瞬即逝的镜花水月一样抓住了因子虚的腕子。
力道之大叫因子虚蹙眉,小声惆怅了一句:“年轻真好。”
“起开。”因子虚这几年脾气都磨得差不多了,但是起床气依旧强大。
他抬起了绵软无力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动作牵扯到了腰侧的肌肉,腰窝上的莲花颤抖了一会,因子虚痛呼一声。
他抑郁了。。。
权持季醒了,拿了因子虚的手细细看着。
掌心深深一道口子,有点发黑,指尖那点血色好像因为这道口子流干净了。
权持季皱眉:“又开裂了。”
因子虚把手抽了回来,无所谓地吊儿郎当道:“能写字会作画的,给块棺材板还能描金,我没事。”
权持季正正的眼神盯得因子虚头皮发麻,对着权持季的眼睛,因子虚咽了咽唾沫,尝试着问道:“那……我也可以,有事?”
比起管自己手上的这个口子,权持季不如管好自己,不要搞着搞着换一个地方接着搞。
权持季确实纯有病。
上次从马上搞到浴池。
这次从桌上搞到塌上。
权持季还是盯着他,这眼神看起来毛茸茸的,有点像猎狗圈地,贪婪但是毫不遮掩